诗曰;
非人既鬼苦难当
阴阳两可余悲伤
别人锦衣回故里
我着血衫还家乡
……
胡老汉和儿子怀信商量着要带我去曹隆坡疗伤。
“爹,我也去”,胡怀英恳求。
“路途遥远,有我和你哥就行,你就别添乱了”,胡老汉说。
“爹,你这么大年纪,到那里跑个腿啥的不比你利索?你就让我去吧”
“好吧,你去收拾一下吧”,胡老汉答应了。
“爹,我去借车了”,胡怀信说。
“去吧”
胡怀信借来马车,胡怀英和老太太铺上被褥,胡老汉和怀信把我抬到车上。
胡老汉看了看老伴,叮嘱道,“这事对谁也不要说,记住没有?”
“记住了”
胡老汉和女儿胡怀英上了马车,胡怀信驾驶着,扬鞭催马离开了村庄。
盛夏,骄阳似火,一家人顶着炎炎烈日一路奔波。
胡怀英撑起伞,罩到我的头上。
“英啊,我让你给曹斜子带的酒你带了吗?”,胡老汉问。
“带了,爹你成天把曹斜子挂在嘴边,他究竟对咱家有什么恩?”,胡怀英问。
“六岁那年的那场百年不遇的旱灾你不记得了?咱们一家四口背井离乡去逃荒,走了两天两夜连一口吃的都没找到,我和你娘还有你哥还好说,唯独你饿得嗷嗷大哭”
“后来,听说曹隆坡的曹斜子开了个粥场在舍粥,咱们便不顾一切的望曹隆坡赶,等来到了曹隆坡你已经饿得奄奄一息昏死过去,是曹斜子把家里的唯一一只老母鸡杀了,熬成汤让你喝,才把你救活”
“咱们一家四口在人家那里一住就是一个月,临走还给了我三块大洋,孩子,他不但救了你,也救了咱们一家人,你说,这样的大恩大德我能忘吗?”,胡老汉说着,泣不成声,“孩子,若不是曹斜子你早死了”
“到那里我见到曹斜子,一定要好好地谢谢他”
“应该的,做人不能忘本”,胡怀信坐在车辕上说。
行驶了整整一上午,走了还不足四十里,胡老汉犯难了,“照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是啊,这人伤的这么重,恐怕他撑不到啊”,胡怀英焦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