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馒头吃完,总算对付了个半饱,我站起来俺俩继续赶路。
天黑了,我俩来到了一个小镇上,此时星辰布满了天空,朦胧的月光下,吃完夜饭的人们,走出家门开始摇扇乘凉,他们三五成群东地坐在一起,拉西扯各自谈论着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走累了,我俩坐到一家餐馆旁边休息。
餐馆里,阵阵饭菜香扑鼻而来,又勾起了俺俩的食欲。
“哥哥,我好想吃”,小文举馋了。
“咱就是把自己卖了都不一定有人要,拿什么吃?闻味吧,闻味也是一种享受”,我苦苦一笑。
腹内空乏难为梦,我俩就这样干巴巴地坐着,连话都懒得说。
人们逐渐散去,转眼到了半夜时分。
这时,从饭馆里走出一个人来。
这人有五十多岁,面黄肌瘦,长得尖脸猴腮,穿着一件破大褂,老远就能闻出一身酒气,他一边剔着牙,一边打着饱嗝。
这人走出有十几步,扭头看到了俺俩,便转身走了过来。
他来到俺俩身边,扔掉手里的牙签,借着饭馆传来的灯光看了看,然后蹲下身子。
“要饭的吧?”,他问。
“不是,我们是落难的,只想找点事做,不要饭”,我说。
“嘿,还有骨气”
“大叔,你有没有门路给我们找点活干,苦点累点都不要紧,我有的是力气”,我问。
这人笑了,“你问我还真找对人了,上山砸石头干不干?”
“一天多少钱?”
“一天一块大洋,每顿三个馒头外加一碗杂烩菜”
一天一块大洋,一个月就是三十块,我腾地站起来,惊喜地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们有用吗?”
“干,我干”,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跟我走吧,我这就领你们去”
“远吗?”
“不是多远,有三十多里吧”
“大叔,我俩两天没吃饭了,恐怕走不到地方就得饿晕,你能不能让我俩吃点饭再走?”
“可以”,这人答应的非常痛快,“就在这家餐馆吃包子怎么样?”
“行,谢大叔”
“谢什么,相见就是缘分”,这人说话非常和气。
这人把我俩领进饭馆,每人要了十个羊肉包子,“吃吧,不够再买”
“够了,够了”,我感激地说。
饿极没吃相,见包子上来,我和小文举顾不得那么多,一手一个狼吞虎咽地大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