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怎么又来了”,外公问。
“我不是说了吗?要伺候你们,我兑现诺言来了”芳芳大方地笑了。
外婆聪明,她听出来芳芳话语的弦外之音,不禁眉头紧蹙,有些惊诧,“孩子,你不会也……?”
“娘,没事,我有心理准备”,芳芳说话特别自然。
“我的傻孩子,咋这么不小心”,外公心疼地说。
“不,不对”,外婆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芳芳,你前天来看我们的时候,把戴得好好的口罩摘了下来,搂住我痛哭流涕,我看你是故意想染病”
“娘,不是的”,芳芳矢口否认。
“我猜的绝对没错,孩子,能不能告诉我你做这样的傻事到底是为什么吗?”
“孩子,如果你是为了我们和斜小子这样做,那真是比曹斜子还傻”,外公说。
“爹,娘……”,芳芳撒了一下娇,“真不是您想得那样,我是在外面不小心染上的”
正在这时门响了,寇尤番和寇美容走了进来。
“芳芳你这是胡闹,你是想在曹隆坡多添一座无辜的新坟吗?我恨不能抽你两个耳光”,寇尤番气得两眼冒火,说话极其严厉。
“寇大夫,我没有胡闹,隔离区每天进来多少人,又抬出去多少人,我想您心里比谁都清楚,这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疫情控制不住什么时候是头,难道要整个村子里的人,一个不剩地全死光那?”,芳芳两眼含泪痛心地说。
“你的建议不可行,这种药我早就知道,它的毒性仅次于氰化钾,没有临床试验,谁也不敢尝试”
“凡是有个开头,我做第一个实验品不行么?”
“我的祖宗,你是人,不是小白鼠”,寇尤番真急了。
“人比小白鼠不是更有参考价值吗?”
“这种药可能就不能使用。如果能当药品使用的话,中华医学流传了这么多年,不早就记载到药典上了?”
“我还是想试试”
“你现在是我的病人,我要对你负责,说不行就不行”,寇尤番态度非常坚决。
芳芳见寇尤番不答应,她跪下了,显得格外激动,“寇大夫,人的生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每一个生命都值得尊重,身为一个医者,就应该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以救死扶伤做义务,以患者的痛苦视己痛,以病人当家人,整个曹隆坡的人生命危在旦夕,眼看着一条条生命在痛苦中消失,我心痛啊!”
“寇大夫,我不是找死,也不是给你添乱,更不是显示自己多伟大多高尚,我只是想让曹隆坡人脱离瘟神地控制,减少病人和家属的痛苦,尽一个做医生应尽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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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大夫,反正我已染上了,横竖都是一死,不成功便成仁,你何不让我死的更有价值一些呢?”
一番激情四射的话,感动的寇美容只想哭,“爹,你看……”
“不行,治不好病是爹无能,胡乱用药是医家大忌,我不能犯这根本性的错误”
外公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站了起来,“寇大夫,我虽然斜,还是听出点门道,是不是有一种药可能对治病有用,但是这种药有毒,芳芳要亲自试一下对不对?”
“是,就是这样”
“寇大夫,难得这孩子一片爱心,你就让她试试呗”
“芳芳不是你的女儿吗?”
“是,她是我的女儿”
“你同意让她试药?”
“我同意”
“咱可说好,这是剧毒药,风险特大,出了事我可不承担任何责任?”
“后果自负”
“美容,你去起草一份免责协议让你斜叔签字”
寇美容出去了,不一会儿写了一张免责协议,外公在上面按上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