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烟云流星蝉鸣柳
鲜花掌声几多有
地位权利南柯梦
世间真情最长久
……
段啸海开了尊口,文剑亲自执笔写了一篇题目为《惊世骇俗的腐败》的长篇累牍,以确凿的证据,精炼的语言,独到的见解和犀利辛辣的点评,发表到了报纸上。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篇报道一经出炉,顿时在社会上引起强烈反响。
饱受匪乱之苦的老百姓,纷纷揭竿而起,各地自发性的大小游行活动接连不断,一直强烈要求肃清腐败毒瘤,将何存道绳之以法。
迫于压力,为了尽快平息民愤,国民政府这才决定将何存道法办,并就地枪决。
除去了爷爷一个心头之患,他心里甭提多舒服了,于是,禁不住地问刘先军,“段啸海这个顽固不化的家伙,你们是怎么让他开口的?”
“这个嘛,目前还不能告诉你”
“说吧,别掖着藏着的了,不就是怕暴露身份吗?我知道你们是共产党”
刘先军和曹志明先是一愣,而后对视着笑了。
“老陈啊,既然你知道了,不妨我就告诉你,段啸海虽然性格孤僻傲慢,但他也是人,是人都有弱点,我们的组织上通过对他家庭背景的深入了解,知道他家中还有一个年近八十的老娘,我们想方设法找到了他的老母亲,让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进行开导,没想到这一招还真好使,最终段啸海交出了这些年与何存道勾结的证据”
“什么证据?”,爷爷又问。
“一个每一次作案他们四六分赃的账本,经过核算数目大的惊人”
“谁四谁六?”
“当然是何存道占大头咯”
“这么说何存道才是真正的土匪头子?”
“谁说不是”
“天呐,这也太骇人听闻了”,爷爷惊叹道。
“扳倒何存道这么一个祸国殃民的大蛀虫,伯宏兄弟,你功不可没啊!”,曹志明说。
“我有什么功,老山羊蹭痒痒,该这老小子掉毛”,爷爷高兴地说。
正在这时,忽听院子里有人在喊,“这里是陈伯宏的家吗?”
刘先军和曹志明陪着爷爷一块走了出来,三人举目一看,见是一个身穿制服的公差。
“是,我就是陈伯宏,请问您是……?”
“我叫孟繁星,是省政府派来的公差”
“敢问这位上差小兄弟有什么事吗?”,爷爷谨小慎微地问。
“给你报喜来了”
“但不知喜从何来?”
“您为政府拿下贪官何存道立下了功劳,省政府让我给你送嘉奖令来了”,孟繁星说着,把一张类似奖状的证书交到爷爷手上。
爷爷接过来看了看顺手递给了刘先军。
“怎么,做这么大贡献,只是口头嘉奖啊?”,刘先军问。
孟繁星笑了,“实惠的也有”,他说着,从公文包里又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爷爷,“这张官复原职任命书,够实惠的吧?我的县长大人”
爷爷接过来,激动不已,“感谢政府”
“陈县长,我跑了三四百里,向您讨杯喜酒不为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