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抚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
……《诗经》
郝铎森命丧暮霞山,寒雪大仇得报,整个山寨大快人心一片欢呼。
东方燕拉着甄超的手,兴奋的说,“走兄弟,带着弟兄们到聚义厅喝酒去,我为你们接风”
“东方兄弟,酒什么时候都能喝,有一件重要的事,如果不趁早办,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什么事?”
“既然这么多弟兄投靠咱们来了,咱们就要对其负责,现在趁着钱书礼还不知道,何不让这些弟兄把家属搬到山上来呢?”
“哎呀”,东方燕猛的一拍脑门,“只顾高兴了,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么说东方大侠愿意收留我们了?“
“承蒙弟兄们看得起我东方燕,大家既然来投奔我,岂有不收留之理,从今以后咱们都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弟兄,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们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我们身为一个七尺男儿,有责任和义务保护好我们的家人”
“弟兄们,事不宜迟,大家分头行动吧,一切费用我来出”,太外爷爷真诚的说。
“唐老板,用不着,人家郝铎森未雨绸缪早给准备好了”,甄超大笑着,把从郝铎森和高康身上搜来的钱如数交给了太外爷。
太外爷接过来大致算了一下,大约有二百万,非常震惊,“这都是他们贪来的?”
“还有一部分是现大洋,现在车上放着呢,还没来得及清点”
太外爷捏着手里的银票,不由得感慨万千,“唉,这里面凝聚了多少血和泪,蕴藏了多少罪与恶,包含了多少心酸无奈,钱啊钱,真是成缘你败缘你,哭缘你笑缘你,爱缘你恨缘你,恩缘你仇也缘你,你到底是个什么鬼?”
山孕丛林盆栽花,落地生根就是家。
不到一天的时间,暮霞山又添几百名成员,虽说钱不是问题,但是安置起来,也是一项费时费力不小的工程。
……
曹隆坡凤鸣服装厂
时值建厂十周年庆典,厂区内张灯结彩,鲜花锦绣,标语书志言,横幅写兴语,到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能容纳上千人的大礼堂里,整洁干净,舒适优雅,布置的既温馨又漂亮,堪比新婚燕尔的洞房。
曹志明身穿礼服,频频来回奔走,满面春风地迎接着前来祝贺的宾客,大多都是来自社会各个阶层的名流精英,以及生意伙伴。
“姐夫,姐夫”,曹志明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扭头一看原来是小舅子梁成辕,他身边站着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眼戴老花镜,但精神矍铄的古稀老者,和一个身穿和服的日本人。
梁成辕不再是那个调皮捣蛋的小伙子,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他变得既成熟又稳重,颇具商业头脑,是商场斩露头角的新秀。
曹志明看了看梁成辕旁边的两个人,觉得面生,禁不住的问,“这二位是?”
老人显得特别激动,他摘下老花镜,哽咽着问,“泽亭,你真不认识我了吗?”
曹志明把这老人看了又看,“你是老爷?”
“是我,梁仲轩”
曹志明两眼都是泪水,放下主人的架子,忙跪地磕头,“老爷!”
梁仲轩急忙把他拉起来,愧疚满腹感,“孩子,都怪我一时的固执偏见,让你们受苦了”
“不,老爷,是我们年轻气盛,惹您老人家生气了”
“今天老夫不请自到,就是恳求你们原谅的,你不会赶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