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置身事外且求安
田书共耕效圣贤
修得浊心省天道
陋室虽简乃乐园
……
销烟现场,一位报社记者提出要看货,并得到民政厅长何存道的许可,这下吓坏了钱书礼。
上司发话了,钱书礼再也阻挡不住了,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如同惊弓之鸟,心里忐忑不安。
这名记者毫不客气的来到那排木箱旁边,撕掉封条,从里面拿出一个黄色纸包,打开在鼻子上嗅了嗅,然后展示给大家看,“看到了吗?这种像草木灰一样的东西就是鸦片,大家一定要远离”
“哎,这位记者,你说错了吧,鸦片是黑色或者深褐色的膏体,还没烧,怎么就成了灰了呢?”,何存道纠正道。
“厅长没错,它就是一包灰”
“你看错了吧?”
“厅长,在下虽然不才,膏体和灰体我还是分得清的”
“呈上来我看看”
这名记者,走到台上,把一包草木灰递到何存道手上。
何存道用手指捻了捻,顿时火冒三丈,“钱书礼,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钱书礼脑袋像霜打的茄子,快要扎进了裤裆里,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何存道气鼓鼓地走下台,指着地上那一排木箱大声吩咐道,“来人,把这些木箱一个个都给我打开”
两个警卫走了过来,把木箱逐个打开。
何存道检查了一遍,他指着一箱箱假毒品勃然大怒,“钱书礼,我的缉毒大英雄,这就是这些年来的工作成果?你太让我失望了”
事已至此,钱书礼也只能认栽,他来到何存道身边,尽可能地想挽回一些局面,忙自我检讨,“何厅长,我错了”
“欺上瞒下,性质非常恶劣,现在检讨晚了,你等着受处分吧!”,何存道说完,上了汽车,扬长而去。
何存道走了。
钱书礼眼望着车队远远离去,他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妈呀,吓死我了”
“我们怎么办?”
“没把我抓走已经给足面子了,回去,商量应对的办法”,钱书礼惊魂未定地说。
……
回到县政府
钱书礼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虽然何存道只是口头批评了一下,他还是总觉得这事没完,于是,又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商量对策。
“这事本来做的天衣无缝,那个记者怎么知道里面的毒品是假的?肯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疑心重重的钱书礼怀疑这事是屠为告的密,只是当着爷爷的面,没好意思挑明。
“县长,你多虑了,事发前后我都在场,这纯属巧合,并没有人与您过不去”,爷爷说。
“陈司长说的对,我赞成他的看法,那个记者没人认识,连他姓什么叫什么,住在哪里都不知道,谁能把消息传给他?再说,昨天决定的事,这个人远在省城,就是送信,时间也不允许啊,依我看这事就是个意外”,郝铎森说。
“县长,这事并不简单,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我看您还是躲避一下为好”,佟忠贤总觉得事出蹊跷。
“不,我还不想放弃县长这个职位,我觉得何存道没有当面为难我,是看在督军的面子上,后天就是督军的生日,届时我备一份厚礼在拜寿时求他摆平,我看问题不大”,钱书礼不想就这样放弃,他把希望寄托在岳云生身上。
……
岳云生的生日到了。
赵铁生威逼玉静没有成功,钱书礼没有办法,只好多带了些钱作为贺礼,去了督军府。
热热闹闹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宾客散去之后,岳云生把钱书礼留了下来。
钱书礼以为这是央求他的绝佳机会,满怀希望的来到了岳云生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