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书礼自上任以来,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怕引起暴乱不好收场,忙把佟忠贤、郝铎森、赵铁生、爷爷召集在一起商量对策。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大家出个主意,看怎么办?”,钱书礼在捞钱上有两手,真正出了大事,这家伙是蝎子爬花椒树……干麻爪,一点处理能力都没有。
“咱们的警察局和保安团是摆设吗?依我看,镇压算了,打死几个杀一儆百,看他们谁还敢再闹”,郝铎森说。
“不可”,爷爷第一个站起来反对,“这样做会激起更大的民愤,如果升级为暴乱,更不好收场,咱们要为县长的安全和前途着想”
爷爷的话,钱书礼听着特别舒服,他把希望寄托在了爷爷身上,“老陈,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县长,解铃还须系铃人,别怪我三句话不离本行,这就好比看病,只有找准病根,方能药到病除啊!”
“你的意思我懂,没有一点油水,你说我想找这麻烦啊!这是上面派下来的硬性指标,完不成是要被罢职的”
“县长,不就是区区十几万块钱的税收任务吗?以您的办事能力,还不能把这窟窿堵上?”
“怎么,你想让我自己掏腰包?”
“县长,我来的时候看到了,整个县城游行示威者足有十几万,并且还有不少人在源源不断地涌进来,大有江河决堤之势,如果真的发生暴乱,就以咱们现在的武装力量,能镇压的住吗?”
“这不是仨瓜俩枣,十几万呐!”,让这个守财奴拿钱,比割他的肉还心疼。
“我的县长夫人,这些钱对您来说不是九牛一毛吗?”
“就算是一毛,拔下来也疼啊!”,钱书礼说出了心里话。
佟忠贤笑了,“县长,您还真是一毛不拔啊!”
钱书礼瞪了他一眼,“滚一边去,都火烧眉毛了还有心开玩笑”
爷爷见钱书礼有点怂,忙趁热打铁,“县长,马背上摔跤,牛背上翻捎,您敛财的手段,我就不信您找不回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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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往常,爷爷绝对不敢说这话,这次不知怎么了。
钱书礼明白,自己搜刮民财是众所周知的事,他并不在意,他不住地点头,”嗯,言之有理,说下去”
“县长,钱财与您的安危相比孰轻孰重您可要仔细掂量掂量。话又说回来,您如果把这件事平息了,不但保住了您的前途,还坐实了您爱民如子的名声,何乐而不为呢?青天这个称号,不正是您梦寐以求的吗?”
爷爷的一番话,说得钱书礼眉开眼笑,“老陈啊,还真有你的,好,就按你说的办”,他扭头对佟忠贤说,“师爷,快起草一份安抚告示,就说邹县百姓的税收免了,全有本县长承担,重点把我爱民如子的心愿写清楚”
“好来”,佟忠贤说完,走了出去。
就这样,一场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百姓示威,被爷爷的三寸不烂之舌,轻松化解了。
身为钱书礼身边的谋士佟忠贤,为何徐庶进曹营……一谋不出吗?
很简单,他虽然与钱书礼是一丘之貉,但是,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也想让这事尽快平息。况且,钱又不是自己出,不损害自己的利益,干嘛要多管闲事呢?
这是一场斗争胜利。
在曹志明办公室的密室里,文剑、雷鸣、刘先军、曹志明,破例举杯庆贺。
他们谁也不知道,爷爷起了决定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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