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白衣苍狗话人生
大路朝天行正中
不务正业性向恶
吃喝嫖赌害人精
……
纸里包不住火,小舅的死还是让俺娘知道,她悲痛欲绝,大哭了一场。
我满月了,外公派贾俊把俺娘俩接回家。
外公看到小小的我,喜得合不拢嘴,“像,像……”
“斜子,你说像什么呀?”,外婆问。
“像我一样黑”
“黑像你不要紧,只要不像你一样斜就行”
“斜怎么了?老斜子家里出个斜小子,那才好玩呢!”,外公不以为然。
这时,坐在一旁的贾俊突发灵感,“嫂子,你不是让我给孩子起个小名吗,你看就叫斜小子怎么样?”
“行,行,我看比叫什么狗剩、铁蛋强的多”,外公第一个表示同意。
俺娘看了看外婆笑了,没吱声。
“行,就叫斜小子”,外婆也赞同。
从此,在姥姥家没人知道我是陈云哲,都知道曹玉嬛的黑儿子叫斜小子。
……
暮秋。
空旷落寞,大雁哀鸣,瑟风凄雨,草枯树焦,残叶遍地,万物萧条,江山失色,处处一片悲凉。
一场秋雨一场寒。
滕县秦家集。
这几天,绵绵不绝的秋雨下个不停,给本来就心情不好的房莲香,又增加了几分惆怅。
自从逼儿子宗民退了婚,房莲香的手气,真是傻小子砍柴……背到家了,她把自己私房钱造完不说,还把打算给爱民订婚的钱输得一分不剩。
大儿子宗民一去不知所踪,家里只剩下爱民这一个孩子,秦家唯一的一条根,马上就要到订婚年龄。
“一千块啊,若让秦安知道钱没了,还不得把我打死?“,房莲香心神不宁,越想越害怕,“不行,我得赢回来,好给秦安一个交代”
本想就此收手,不愿再赌的房莲香,拿了房契地契又进了赌场。
赌桌就是一台绞肉机,只要把手伸进去,别想再缩回来。
为了尽快捞回本钱,房莲香变着花样玩。该脱毛的时候不在乎热水还是冷水,逢赌必输,她是变着花样扔钱,不到半夜,一套房子几十亩地输得毛也不剩。
房莲香霎时间一无所有,彻底傻了眼,回到家忧虑难眠,怎么办呢?她一时束手无措。
此时,她想起了情人李景林,“对,找他去,男人的办法总比女人的多”
想到这里,她撑起雨伞,出了家门。
房莲香来到李景林家里,推了推大门见没插,便走进院子。
院子不大,房莲香忽然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女人的浪笑声,她知道李景林的老婆死了,如今是个单身,不然自己也不会跟他。
女人本就是在醋缸里泡大的,见李景林另有新欢,房莲香心里百爪挠心,她悄悄地来到窗户边,想听听这个女人是哪座荒山野岭的狐狸精。
“景林,你是要放下还是要地?”,里面的女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