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知没去看她,对床边抱着孩子,穿着打扮像是个干部的女人道:“同志,我家是中医世家,我母亲是首都中医院主任,名叫王妍心,我十二岁就跟在她身边行医,大学考上清大医学部,我现在可以用银针给孩子进行催吐。”
“你们同意吗?”
为了不必要的拉扯,沈宜知几乎没有任何停歇的把自己的情况告知眼前六神无主的母亲和站在身后一脸着急的父亲。
霍伟志看着眼前不知道成年没有的小姑娘,着实不敢把自己这老来子的生死放在她身上。
“医生,有没有医生!”霍伟志跑到车厢外大喊。
沈宜知看着孩子父亲的动作,捏着手里的银针对孩子的母亲再次道:“孩子的脉搏越来越弱了。”
“我同意。”
范忆秋在听到沈宜知说自己儿子的脉搏越来越弱的时候,红着眼睛道:“我同意,求你救他!”
范忆秋在赌,赌沈宜知说的是真的,赌随身携带银针的女孩儿真的会医术。
范忆秋“同意”两个字说出口之后,沈宜知手中的银针稳准狠的扎入孩子的穴道。
三针下去,原本没有任何反应的小孩子突然咳嗽一声,沈宜知抬起他的头,对着床下的瓷盆狂吐。
范忆秋见自己儿子终于有了反应,哭着上前一边拍着他的脊背一遍叫着他的名字。
原本在车厢外大喊医生的霍伟志听到自己儿子的呕吐声重新跑起来,他看着自己儿子难受的模样道:“瑞瑞,瑞瑞爸爸在这儿呢别怕!”
孩子吐到最后只剩下酸水儿,一边没力气的哭,一边稀稀拉拉的吐。
范忆秋和霍伟志看着自己儿子遭罪的模样儿,恨不得自己亲身替他。
“小大夫,还不行吗?”范忆秋哭着对沈宜知问道。
沈宜知放下孩子的手腕,看了眼他的舌苔和眼睛,这才缓缓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泽山,我的杯子。”
一直守在旁边的陆泽山在沈宜知喊自己的时候,立刻从沈宜知的包袱中拿出一个戴着被套的杯子,拧开瓶盖递给沈宜知。
沈宜知拿到手里对范忆秋道:“我给孩子喝点水,可以让他好受一些。”
杯子里装的是灵泉,是沈宜知想着自己万一在火车上坐的时间太久不舒服,所以提前准备的。
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范忆秋现在是沈宜知说什么都可以,只一个劲儿的点头。
沈宜知给怀里的孩子喂了小半杯灵泉水后,孩子抽泣声渐止,脸色也比之前好了一些。
“医生,医生来了!”
乘务员大喊着,然后在一个警察的保护下带着一个医生穿过人群冲进来。
“医生来了,孩子怎么样了?”
沈宜知见孩子好多了,收起杯子里的水,将孩子递给了范忆秋。
霍伟志不是很放心,拽着赶过来的医生道:“医生您快看看我儿子!”
医生看着已经睁开眼睛趴在自己妈妈身上的孩子,又看着地上吐得乱七八糟的瓷盆,道:“吐过了是吗?”
范忆秋和霍伟志齐齐点头。
在医生替小瑞瑞检查的时候,护着医生过来的警察在看到陆泽山和沈宜知的时候眼睛一亮。
“陆同志,沈同志,这么巧!”
确实巧,来的警察竟然是邵建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