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送的我都喜欢。”
沈儋往她头上瞧了一眼:“上次送你的玉簪,怎么不见你戴上?”
沈宁音:“那支玉簪太贵重,我担心弄坏了。”
“既然喜欢总不能一直让它藏灰,若是坏了,我再重新做一个送你。”
沈宁音闻言,拿出一个梨木匣子,取出放在最上层的发簪。
沈儋接过玉簪,走到她身后,抚着她凌乱的发丝,开始为她绾发。
沈宁音不禁感慨起来:“也不知将来哪位京中的贵女,能有这么好的福气嫁给兄长。”
沈儋冷白如玉的手指穿插在她青丝间,乍然听到她的话,指尖一顿。
“宁音希望我和别的女子成亲?若是我成了亲,就不能像现在这样与宁音亲近了。”
沈宁音没作多想:“兄长总归是要娶妻生子的,我也是要嫁人离府的。”
沈儋为她绾好发,将玉簪轻轻插入,在软塌旁坐下:“宁音现在还小,成亲的事不急。”
他温柔地看着她,眼神里却藏着一抹晦暗幽深的情绪:“我知道你不喜欢待在府里,等再过一段时日,我便带你离开,到时你想去哪儿,我会一直陪着你。”
沈宁音没听出他话里的含义。
直到不久的将来,她才终于明白沈儋对她的心思。
当她终于看透了他掩藏在温和皮囊下的真实性情时,一切已经晚了。
沈宁音正要开口,小腹却在这时传来了剧烈的坠痛感。
她脸色煞白,抓住沈儋的手臂,浑身无力地瘫倒在他怀中。
沈儋神色骤变。
他抱住她虚弱的身子,语气中涌现出无法掩饰的慌乱:“宁音?”
沈宁音小腹痛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沈儋朝外大声喝道:“雪霜,去找大夫来!”
雪霜听到动静,忙应声跑了出去。
很快,大夫提着药箱急匆匆赶来。
见沈儋紧紧搂抱着沈宁音,动作太过亲近。
雪霜心中一咯噔,上前道:“大公子,还是让奴婢来照顾小姐吧!”
沈儋身形未动,身上满是骇人的冰冷气息,对大夫道:“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便给我收拾东西滚出沈府!”
大夫擦了擦额前的冷汗,忙不迭应下。
半刻钟后。
大夫松了一口气:“大公子放心,二小姐身子没什么大碍,只是来了月事,受了凉,加上身体虚寒,这才引起了腹痛,待我开几副药,调理一段时日就好了。”
雪霜听后跪了下来,自责道:“大公子,是奴婢没照顾好小姐,请大公子责罚。”
沈儋语气掺着寒意:“你身为贴身侍女,照顾不周,自然是要受罚。”
沈宁音冰凉的手指抓住沈儋的衣裳,声音虚弱道:“不关雪霜的事,是我昨日嘴馋尝了那玉露团,你别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