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允许她给别的男人孕育子嗣。
他费尽心思,谋划了这么多,好不容易才得到她的爱。
怎么能允许一个孽种的存在,就轻易分走她的爱。
萧松晏冰凉的指腹划过她光滑的小腹,脸上裹了层彻骨寒霜:“他要是生下来了,孤会亲手杀了他的。”
“趁他现在还未成型,就让他胎死腹中吧。”
这样一来,她也不会对这个孽种寄托太多感情。
长痛不如短痛,等她难过一段时间,或许就会彻底忘了。
萧松晏唤来守在门口的宫人:“来人,去取落胎药来!”
沈宁音脸色“唰”地一下煞白,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
他就这么心狠手辣,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吗?
就算她对这孩子没有太多感情,可他也是一个无辜的生命,她还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被杀死。
沈宁音拼命挣扎起来。
却不想这个举动再次惹怒了他。
他狠狠摁住她的腰,将她压在身下,红着眼质问道:“你又要逃吗?又打算离开孤吗?你就这么在意这个孽种?”
“萧松晏,你要是杀了这个孩子,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萧松晏的身体猛地僵住。
过了一会儿,他脸上的表情寸寸裂开,阴郁癫狂地可怖。
“既然你这么爱这个孽种,那孤就更留他不得!”
萧松晏拽下腰带,绑住她的手腕捆在床头。
沈宁音惊恐道:“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
不多时,太医捧着一碗落胎药,满脸惶恐地踏入殿内。
原本太子妃有孕是宫里值得庆贺的大喜之事,可太子殿下丝毫没有初为人父的喜悦,反而大发雷霆。
在这深宫之中,能活下来的都是精明谨慎之人,即便猜到了什么,也只能将这些秘密烂在心里。
“把药给孤。”
太医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颤抖着将药递了过去。
太子妃心善仁慈,从未打骂过下人,对他们这些臣子亦是和颜悦色,不似其他宫的娘娘,一个不高兴了就动辄拿他们的脑袋威胁。
太医望着那碗落胎药,到底还是心生不忍,颤声进言道:
“太子殿下,太子妃体质柔弱,此刻若服下此药,恐怕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以后对子嗣也会有所影响,还望殿下能够……三思。”
萧松晏手上的动作倏地一顿。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那就给孤再去调配几副伤害最小的药来!”
太医“咚”地一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道:“是药三分毒,即便臣费尽心力调配,但太子妃刚有身孕,正是身体最虚弱的时候……”
萧松晏闻言攥紧了手指,盯着那碗落胎药不作声。
良久后。
他放下了手中的落胎药,脸上表情晦暗阴沉,命令道:“去开几副保胎药。”
太医一怔,随后连忙应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