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永楚怔愣一瞬,随后疯狂大笑起来,脸颊滚落的泪模糊了眼眶。
“沈儋,你终于肯承认了,哈哈……讽刺,真是天大的讽刺!”
“你说,要是她知道了你的心思,还会亲近你吗?”
她看着他,眼里的恨意不加掩饰:“她该是厌恶你,憎恨你,被你触碰只觉得恶心至极!”
沈儋的手僵住,五指收紧,字字暴戾道:“闭嘴!”
冯永楚脸色涨红,脖颈上青筋凸起,一边咳嗽,一边癫狂大笑。
“就算你杀了我,也掩盖不了这个事实……”
“我得不到你,她也永远别想……得到你……”
沈儋指骨作响,手背鼓起的青筋仿佛要从皮下爆裂。
冯永楚痛苦地翻着白眼,浑身抽搐。
就在她意识逐渐模糊,快要窒息而亡的时候。
沈儋动作戛然而止。
冯永楚无力地跌落在地,双手紧紧捂着脖子,剧烈咳嗽起来。
沈儋声音冷冽如霜,吩咐左蔺:“割了她的舌头,再挑了她的脚筋,送去满春院。”
冯永楚脸上瞬间失去所有血色,满是难以置信与恐惧。
满春院,那是京城中闻名遐迩的妓院。
她是身份尊贵的护国公府千金,去了那个地方,意味着无尽的屈辱与折磨,比杀了她还要痛不欲生。
她凄厉咆哮:“沈儋,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沈儋掀起眼皮,唇角扯出凉薄:“杀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既然你这么喜欢做毁人清誉的事,也该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是什么滋味。”
看着不断朝自己逼近的匕首,冯永楚彻底失去理智。
她恨意滔天地看着他:“沈儋,我恨你!我诅咒你,永生永世得不到所爱,我要你一辈子孤苦到老,永无子嗣……”
剩下的话戛然而止。
左蔺割了她的舌头,废了她的脚筋。
血溅在沈儋的衣袍上。
他置若罔闻。
很快,左蔺带着晕过去的冯永楚消失在院子里。
院子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久久挥散不去。
沈宁音一踏进来,就看见立在院子里的那抹背影。
如同月色一样孤寂,透着疏离,让人无法轻易靠近。
沈宁音迟疑出声:“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