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绢上,绣著彩花蝴蝶,用色淡雅,绣工精致,很符合她予人的印象。
封无极握著手绢,不知不觉放到自己鼻前,嗅著,仿佛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属于她的气味。
这味儿,在他掳著她回到天山这一路上,一直纠缠著他不放。他原以为离她远一点会好些,但不行,她的味儿好像在他心里生了根,令他上了瘾。
封无极皱眉,拿开手绢,狠狠地瞪著。
他真不应该老将这帕子带在身上的,就因为时时带著,他才会总是牵挂著她吧!
他诅咒一声,将手绢揉成一团,作势要往地上抛去,但犹豫片刻,又揣回怀里。
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
一个大男人,如此婆婆妈妈的成什么话?
他气恼自己,却也不知如何是好,烦躁地起身,在房内来回踱步,半晌,他猛然拉开门,吹了声口哨,唤来负责守夜的一名属下。
“去把芙蓉叫过来。”
“是。”
守卫领命离去后,封无极心下焦躁略退。他之所以会让一个女人搅得心神不定,肯定是因为最近都没碰女人,早该把芙蓉叫来服侍自己了。
他在房内喝酒等著,不过一刻钟,一阵浓郁的香味便飘来,跟著,芙蓉推开门,袅袅娜娜地进来。
“教主好久没召唤奴家了,奴家还以为您忘了我呢!”芙蓉一来,便先送上一记妩媚的眼波,笑盈盈的。
“坐下,陪我喝。”封无极示意。
“来,就让奴家先敬您一杯。”芙蓉察言观色,知他心情不好,也不多说什么,一杯又一杯地陪饮。
才过三巡,她娇容染绯,更添几分艳色。
封无极默默注视她。
她确实长得很美,带有西域胡人血统的她,高鼻雪肤,眸色犹如夏日的天池,莹亮动人。比起月姬,她艳多了,也很懂得撒娇要嗲,讨男人欢心。
当初他会点她侍寝,也是看在她貌美妩媚,又善解人意,不会贸然对男人唠叨些不合时宜的话,也不像某些女子,光见到他的脸便吓得花容失色。
即便如此,他仍能隐约感觉到,她对他受伤的那半边脸是有些介意的,所以他总会灭了烛火办事,也绝不让自己的脸触碰到她。
“教主喝尽兴了,就让奴家服侍您就寝吧!”芙蓉见他微醺,嫣然一笑,主动起身扶握他臂膀。
他没拒绝,顺势一带,她整个人倒进他怀里。
“教主。”芙蓉贴近他耳畔,轻轻地喊,娇嗲的嗓音足以令任何男人全身酥软。
封无极却是无动于衷,近乎漠然地听著。
“教主。”玉手大胆地探入他衣襟,迷恋地抚摸著那健硕的胸膛。“我们……灭了烛火吧!”
“嗯。”他点头,手掌扬起,却迟迟不灭烛火。
“教主?”芙蓉疑惑地催促。
他仍然动也不动。
“教主怎么了?该不会醉过头了吧?”芙蓉娇笑,主动倾过身,吹熄了桌上烛火,然后赖回他怀里,巧手解他衣带,一面解,唇舌一面在他胸前挑逗。
封无极微妙地冷笑,勾著她一同起身,将她推落床榻。
“教主……”芙蓉娇唤,藕臂勾下他肩颈。
他在黑暗中注视著她,鹰眸炯亮,却是不带一分情感。忽地,门口传来一阵细碎声响。
他警觉地拧眉,扬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