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查到自从齐王离开洛都之后,莫家一直都同齐王来往密切,而且齐王因为年幼,他的封地都是莫家在替他打理,当地的地方官都是莫家的人。”
“实在荒谬!”
寒棱愤愤出声。
想到这,寒棱突然叫了个人出来,林深注意到这是上次在江城给他们送信到洛都的那人。
“你将这信速速送到寅州长青柏手上,一定要快!”
“是”
那人得了寒棱的指令之后,拿过信件,转瞬便离开了前厅,这脚程快的让林深有些没看清,寒棱手下倒是能人挺多。
“你就不想要知道信的内容?”林深问道。
“想来就是让那边调兵过来,无所谓是谁,你们此时能叫上的,应当就是皇上最信任的人。”
闻言,林深沉默,最信任的人吗?
突然,寒棱又问道:
“那如今宫里恐怕也有莫临的人,那些禁卫军也不能全信。”
林深同意:“这也是我今日想同你说的第二件事情,你要调些你信任的人到宫里,要神不知鬼不觉,不能让莫临发现。”
寒棱犹豫了,说道:
“可我如今在禁足。”
随即一脸惊讶:“难道皇上解除我的禁足令了?”
林深皱眉看向寒棱,这会怎么又这么轴了?
他将一块黑色令牌放在了桌上:
“皇上说这是你上次落在宫里的,让我还给你。”
寒棱看到那可以调动黑甲军的令牌,眼帘轻颤,睫毛抖动,手有些犹豫地摸着那玉佩令牌,
但看到它,便想到了山海关战役惨死的兄弟,想到了在牢里自尽的萧晨,想到了因为皇上的一次猜忌就轻易葬送上百条生命时的心寒。
他的手又收了回来,刚才的义愤填膺似乎已经消散殆尽,他淡淡道:
“我如今被禁足在家,那些事你安排吧,反正这个令牌在手,我周边的黑甲卫都会听你差遣。”
林深见他如此,知晓他心中对皇上有怨,他理解他,却不同意他如此消极对待,随即同他说道:
“我不是愚忠之人,但是如今皇上活着,即使将来有个万一,他能按照宗法规制交替政权,百姓便可免去一场劫难。”
“但是,如果莫临在这次将齐王推上去,自己做了摄政王,你觉得这大越百姓还能安稳吗?你,还有你剩下的黑甲军,那些在边疆驻守的士兵,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能安稳吗?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作为大越的将军,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林深的话像一记重拳砸在了寒棱的心里,他可以让自己不问世事,可以对那曾经听信谗言的皇上不再恭敬;但,大越的百姓,他不能不管不顾地丢下。
只是还没等他回答,寒老夫人就从里屋走了出来,狠狠拍打了下寒棱的头,寒棱吃痛地捂住头,不解看向自己的祖母:
“祖母,您这是做什么?”
林深轻咳了声掩饰,嘴角微微上扬。
寒老夫人对他又失望又气愤地说道:
“你作为大越的将军,如今皇上有难,你还想着要推脱,你一个武将不上阵杀敌,让一个文官替你带兵领将,你真是好样的,真是好样的,我寒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说完便将那枚令牌拿起塞到了寒棱的怀中,对着林深郑重说道:
“林大人,你今日所说之事,寒家责无旁贷,定当全力以赴。”
林深收敛笑脸,起身恭敬行礼道:
“有劳寒老夫人和寒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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