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砚北结束视频后,没有回病床上睡觉。
而是换了身衣服,戴上口罩下楼了。
司机陈叔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上周五晚上他提前下班,不知道付砚北发生了什么,居然来住院了。
口罩挡住了付砚北脸上的大部分红肿,但眉骨处还是能看出受了伤。
陈叔为他打开后排门,脸上带着关心,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问道:“付总,您怎么受伤了?”
付砚北淡定地摇头:“没事,磕到了,陈叔,送我去陆严那。”
他不愿多说,陈叔自然也不会多问,驾驶着宾利开往陆严的半山别墅。
到的时候,陆严已经在别墅的庭院里等着了,正慵懒地靠坐在椅子上,见到他,打趣道:“怎么不整副墨镜,把上半张脸的伤也遮遮?这都没气势了。”
口罩下,付砚北抽了抽嘴角:“谁大晚上的戴墨镜?”
说完,径直往另一处小楼走去。
陆严微挑眉峰,跟上他:“一来就直奔那儿,就这么急?”
“你的人但凡能问出点有用的东西,我也不至于这么急。”付砚北耸了耸肩。
虽然住了一天院,还是会感到胸痛,但是他一天都不想耽搁。
陆严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没再说话。
这不是最近在猛补法律知识,为了在某位大律师面前展现自己和蔼可亲的一面,不再干那些凶狠的事情了么,所以也就没有上一些极端的手段喽。
两人来到一座小楼的地下室,黄毛就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门口有两个小弟把着,见到陆严和付砚北,恭敬地打招呼:“少爷,付少。”
打进这座楼起,陆严就恢复了一身的凛冽气场,对小弟点了点头,示意把门打开。
门开后,带着付砚北进去。
黄毛手脚被绑在一张金属椅子上,椅子的四个脚是焊在地面的,无论他怎么挪动椅子,都动不了分毫。
他鼻青脸肿,陆严的小弟们自然不会好心到为他上药,甚至又被他们揍了一顿,鼻孔处还挂着干涸的血迹。
一天只给吃一碗稀饭,这会儿正昏昏欲睡,耷拉着脑袋。
付砚北转头看着陆严,目光审视:你就是这样帮我审人的?
陆严抿了抿唇,走过去一脚踢在他小腿上,将他踹醒。
“你大爷的,别踢爷!”黄毛痛醒,疼得直抽气。
抬头看向来人,认清是陆严后,一改几秒前猖獗怒骂的面孔,畏畏缩缩,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爷,对不起,是小的睡懵逼了脑子不清醒,您别跟小的计较。”
陆严找了张椅子坐下,对付砚北昂了昂下巴:请开始你的表演,it’syourturn!
付砚北上前,直接挥拳又把黄毛揍了一顿,出完气,紧紧攥住他的衣领。
口罩挡住了付砚北下半张脸,淬了冰的眼神愈发森冷,他冷声问:“再给你一次机会,付明让你追车,什么目的?你和付明什么关系?”
黄毛的鼻血干了又流,不敢看他的眼睛,莫名觉得他身上有种不顾一切的狠劲。
但黄毛仍然没有松口,浑身颤抖着回答:“付明看上了那个女的,额……你女人,让我把她绑回去,让他爽几天。”
说到这,他痛哭流涕:“我真的只是他雇来的,只拿了两万定金,早知道我说什么也不会接这个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