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点,他蓦地有些失落,只能将手臂扣得更紧,好像这样就能把她留下来。一段沉默里不知道什么在发酵,忽然,她将手覆盖在腰际,叩进他的指间。
他心头一烫,紧接着眼眶都热起来,低声道:“同同,我好喜欢你,特别喜欢……我爱你。”
他爱她,从很早的时候开始,早到他还不知道爱意味着什么,放任它这么从眼前溜走。而世殊时移,他从相逢的那一刻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自抑接近她的冲动,又因为难以坦然面对那一份悔,连真挚心意都不敢付诸于口。
他怕她嫌他轻佻。
更怕连自己能给出的、他最诚挚的爱意,她都不屑一顾,弃如敝履。
可是他没办法向她要一个承诺,哪怕是以玩笑的口吻稍加试探。因为他同样清楚的是,同同没有义务答应为他停留,哪怕片刻。
她可以轻易拥有一个家庭,或是更多他难以想象的一切,而他是无足轻重,无关痛痒。
她翻过来,看了他一会儿,蓦地笑了一下:“你现在好像在患得患失。”
他垂下眼睛,睫毛很长,覆盖下来:“我就是在患得患失。”
他是一个介入者,以一种极为尴尬的方式,介入同同世界的,介入者。
于是连同他难以出口的爱也一样尴尬起来:他的父母、朋友,她的爱人,没有一个人会祝福他们,而偏偏他曾经拥有她唯斯不可的倾慕与爱恋。
“你是在自卑吗?”
她问,直白坦然,一如既往。
“……嗯,”他只能应声,压抑着难堪,“是。”
她笑起来,很鲜活的弧度:“谦逊是男人的医美。我说句混账话啊哥,你现在看着好让人心动。”
他愣了一下。
“你爱我?”她又问。
他点头,缓而认真,一字一句:“我爱你。”
他想将自己所有的快乐都送给她,连同他并不珍贵的爱一起。
“你爱我,那我也将我的心意交给你。我不知道它能不能配得上你的爱,但希望你不要嫌弃,我只有这个了,”她小声道,抱住他的脑袋,小兽一样蹭着他的嘴唇,“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请告诉我。”
他心里酸酸甜甜,调笑已经成了下意识的习惯:“啊,面刺寡人之过有什么后果?”
她扑哧一声:“刺字,徒千里。”
“……襄阳到北京的距离?”
“你可以这么认为,”她笑眯眯的,又亲了他一下,“亲眷尽没宫闱,以后你的父母儿女都是寡人的内人了!”
内人?
他小声道:“我也要当你的内人。”
“哪种内法,寺人行吗?”
他忍不住笑,手摸下去,又开始往她腿间肆虐:“合适吗?不对,舍得吗?”
这么一会儿她又让他摸得腰软了,搂着他直笑,一痕雪白脖颈仰在他眼下,语调里有点撒娇的意味:“那哥哥自证一下?”
他一下子不动了,故意道:“什么?”
“不是,坏不坏啊你……”她闷笑一声,拿湿淋淋的入口蹭他重新勃发的性器顶端,“想要哥哥,哥哥进来好不好?”
他倒吸一口冷气,连忙压住她的腰:“别,我还没戴套!”
“你不是结扎了吗?”她扫他一眼,略有狐疑,倒是蹭得更欢了,“我做了皮埋。”
“皮埋?”他顿了顿,“意思是,一个月可以做三十天?”
她笑得不行,攀着他翻上来,咬他的下巴:“只要你行,三十一天也可以。”
“?”
质疑他是吧。
他不甘示弱地咬回去,按住她的腰把自己楔进去,小声提醒:“别哭太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