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惜儿一直有个苦恼。
她明明已经满十五岁了,身体也发育的很好,他就是说她还小,不肯碰她。
就连晚上,也不愿意抱着她睡。
就在前两天,他二十二岁生辰那天晚上,她打算将自己作为寿礼送给他,毕竟已经离她十六岁生辰只剩三个月了。
可是他……明明他也很喜欢,明明他也有欲望,明明她已经用了浑身解数挑逗他,他愣是能忍住不碰她。
要不是手上的灼热和硬度是属实的,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不举了。
惜儿和他生了几天闷气,任凭他怎么哄也没松动,但也不舍得不理他,毕竟除了这件事,他对她百依百顺。
而这日下午,她和槿儿一起侍奉的时候,衡城王来了。
这位衡城王,惜儿前两年也是见过他的,他是皇上的六皇兄,醉心收集兵器,且风流倜傥,娶的正妃是成国公的女儿。
“皇上万安。”衡城王行礼道。
“六皇兄不必多礼,今日怎么来见朕了?”
衡城王笑道:“臣明日便要启程回封地了,便想着来见见皇上,顺便还有一份难得的前朝画作想献给皇上。”
祁栩轻笑,“六皇兄不是素来只在刀剑上醉心吗?”
“正是因为只喜欢刀剑兵刃,所以这幅画作在臣手里没有什么意义,还是献给皇上这样的懂得品鉴之人更好。”
衡城王说着,叫人把那幅画呈上去。
惜儿接过,铺到御案上展开。
衡城王的视线自然地落在她身上,“这是惜儿姑娘吧?一年不见出落的更加水灵了。”
“画不错。”祁栩淡淡说道。
“能得皇上夸赞,是这画的福气。”衡城王笑了笑,又道:“说起来,臣本也有一事要与皇上相商,但如今见到惜儿姑娘,却迎刃而解了。”
“什么事?”祁栩皱眉。
衡城王道:“臣的王妃的弟弟洛逸,正当婚配,岳丈和岳母托臣替臣给这小子找个好姑娘,臣觉得,惜儿姑娘就不错,不知皇上可愿意结这门亲?”
祁栩脸色微冷:“这种事,还要当事人同意。惜儿,你愿意吗?”
衡城王对惜儿笑道:“想必惜儿姑娘也听闻过洛逸的名声,他是个好的,家里也没有通房侍妾,惜儿姑娘嫁过去,尽可以享福了。”
惜儿自是听过洛逸的。
“我听过他,说他芝兰玉树,貌若潘安,才比子建,我……”惜儿看了看祁栩已挂不住微笑的脸色,一赌气便道:“我自是愿意。”
“好!这就又是一对佳偶天成了!”衡城王抚掌而笑,“不知皇上想让惜儿姑娘何时出嫁?是否要将她封为县主或是……”
“朕不同意。”他骤然出声打断了衡城王的滔滔不绝。
衡城王诧异地看向他,槿儿亦是有些诧然。
祁栩握着卷轴的手因过度用力指节泛白,气到极致,他反而笑了出来,只是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朕不同意。”他说。
“皇上若是还想留惜儿姑娘几年,大可以先定亲嘛。”衡城王满不在乎地道。
“惜儿深得朕心,朕想留她一辈子。”看衡城王还想说什么,祁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六皇兄还是回去吧。”
他既然出声送客,衡城王也不是那么没眼力见的人,当即便告退了。
他走后,祁栩对槿儿道:“你也下去。”
槿儿虽有些疑惑,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待人都走了,他望向惜儿。
“过来。”
惜儿现在倒是有些后怕了,她从来没见过他的脸色这么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