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样锦衣玉食的生活,只要过了一天,就再也不想回去过宫女时的苦日子了。
“只要你能舒服些,就是用丝绸也没什么。”祁栩揽过她的肩膀,满心疼惜。
银惜顺从地靠在他胸口,垂下眼帘。
是啊,丝绸也用得起。这是皇家,炊金馔玉,钟鸣鼎食,有什么用不起的?
世间女子哪有不嫁人生子的,既然如此,何不让它变得有价值些,给别的男人生孩子她能得到的东西太少了,只有祁栩。
她嫁给了祁栩,却也是嫁给了权力。
一个孩子,换来了妃位,成为了后宫中皇后和德妃之下的第三人,很值得不是吗?
片刻温存后,来喜匆匆走进,神色惶恐。
“皇上……瑶华宫出事了。”
瑶华宫?萧似宓?
祁栩抬眼看过去,问:“出什么事了?”
“沁充容用过午膳后腹痛不止,可能……”来喜住了嘴,没敢说出那几个字。
但在场的人都知道接下来是什么,可能要小产了。
祁栩皱起眉头,不免有些烦乱,他侧头看向银惜,低声道:“朕过去看看。”
“皇上快去吧。”银惜朝他点了点头。
他站起身,匆匆赶去瑶华宫。
等到皇上走远了,银惜才和星北聊起这事。
“她怎么会……”
星北想了想,提出一个猜测:“莫不是琳妃她们做的?”
“谁知道呢,反正不是我干的。”银惜冷笑着拉了拉自己的被子,“除了她们,也没什么人了。”
稚子无辜,她就算再狠毒,也不会对孩子下手。
……
瑶华宫。
祁栩刚到宫门口,一眼便看见了站在那里焦急等待的陶贵人。
“皇上。”看到祁栩,她急忙上前,屈身行礼,“参见皇上……”
“不必多礼。”祁栩脚步未停,“沁充容怎么样了?”
“皇上……宓儿她……”陶贵人难掩悲伤,哭泣道:“她小产了,太医说,她再也不能生了。”
祁栩一顿,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失去亲子的悲和痛交织缠绕,最终变为怜悯,对自己,也对沁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