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而过,转眼又是一个半月。
银惜虽则盛宠,却并未专宠,婉妃与萧似宓仍分得了一些宠爱,再就是云贵人怀着孩子能时常见到皇上。
清秋阁。
“娘娘,长公主让人送来的糕点。”星北端着一盘芙蓉糕,笑嘻嘻地走进来。
“她有心了。”银惜放下手中曲谱,揉了揉酸痛的脖颈,她看看那盘糕点,道:“我吃不了这些,拿一半给清贵人送过去。”
“是。”星北应下,分了一半的糕点,交给烟罗让她送去给清贵人。
银惜从盘中捻起一块,突然想起什么,又道:“这些日子墨嫔是不是没来过?”
清贵人自不必说,与她住在一起,云贵人也常来,就连和云贵人住在一起的温淑女,偶尔也会来与她闲聊。
墨嫔本是常来的,最近却不来了。
“是。”星北迟疑一下,“许是她有事要忙……”
其实这话她自己都不信,后宫嫔妃能有什么可忙的,可能只是单纯生了嫌隙。
“也许吧。”银惜轻叹一声,并未深究,她将糕点放到嘴边,动作却是一顿,没有咬下去。
“娘娘怎么了?”星北关切地问了一句。
银惜把糕点扔了回去,用手捂着嘴,皱了皱眉。
“我有点恶心。”
“恶心?”星北一怔,随后又惊又喜:“娘娘,您不会是……”
银惜自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仔细想想,她这个月的月信确实一直未来,不过她的月信本来就不是很规律,所以一直并未疑心。
“娘娘,奴婢这去请太医。”星北笑道。
“等等。”银惜将她唤了回来,“先别去,你去把星南叫过来。”
星北虽不解,但还是照做,在院中叫来了星南。
星南正和溪涧小孟子等人聊天,听见叫她,连忙就小跑进来了。
“娘娘,您有何事吩咐?”
“你的医术学的如何了?来给我把个脉?”银惜伸出手臂,露出了雪白纤细的胳膊。
星南虽不解她为什么突然叫她把脉,但还是照做。
她将手指搭在银惜的手腕上,仔细诊了一会儿就面露喜色。
星南收回手,跪了下来,喜道:“恭喜娘娘,已有快到两月的身孕了。”
“当真吗?”银惜追问。
星南用力点了点头:“奴婢虽只学了不久,但最简单的滑脉奴婢还是认得的,绝无错漏!”
果然。
银惜勾了勾唇,温和地安抚着自己的小腹,这里有她的孩子,是她与皇上的孩子,算算时间,应该是刚与皇上和好那几天就有了他。
她早就散了宫人,如今殿中只有她和星南星北三人,星北听闻此事亦是十分的喜悦。
星北问:“娘娘,要奴婢现在去告诉皇上吗?”
“不着急。”银惜抚着自己的小腹,幽幽道。
还早。
“你们也都别说漏嘴了。”银惜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
“是。奴婢必守口如瓶!”
银惜满意地笑笑,她吩咐道:“去把我收着的锦缎布料都拿出来,我挑两匹做几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