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人,用着到底是不放心。”
昨晚才发生的事,现在祁栩必是已经知道了。
若非发生这么一件事,她还想不起来,她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人,比起太医,容秦更像是一个监视着她的人。
她并不喜欢这种感觉,而且日后若是做些什么,也不方便。
还是早日培养起自己的心腹为好。
“哎,奴婢明白了。”星南应下,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她一定要做好小主吩咐的事。
银惜点点头,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晋阳王府送了节礼过来吗?”
“送了,小主要看吗?”星北回道。
“拿过来我看看。”
祁楹答应了会送银子过来,也不知道会用什么方法,会不会是藏在了节礼中。
星北出去又拿进来了晋阳王府送的东西,别人都没什么特殊的,只是一对银耳环用了一个很大的盒子,银惜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她把盒子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研究了片刻,终于让她找到了一个夹层。
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沓叠好的银票,银惜拿出来数了数,正好一千两。
一千两是什么概念,她现在是嫔位,每月六十两银子的月俸,一年就是七百二十两,一年半才是一千零八十两。
这一千两银子是她整整一年半的俸禄。
“这、怎么……”星北被惊到了,一时有些结巴:“怎么这么多、这么多银子?”
“收好。”银惜把银票交给星北,又叮嘱了一句:“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不可多言。”
她是嫔妃,祁楹是外男。虽然大周的风气还算是开放,但私相授受这样的事情还是大罪。
星北与星南了然地点头:“奴婢明白。”
……
用过午膳,星北也抓回了药,让人熬了,好了再送过来。
“星南呢?”银惜翻过一页书,问了一句。
星北道:“星南还在太医院,她跟许太医聊得很好,都快要拜师了。”
“是吗?”银惜并未抬头,漫不经心地开口:“那也算是好事,星南有学医术的潜质,找个师傅带带她,总比她自己琢磨要好。”
“可不是嘛,奴婢也是这么想的,索性就让她再多留一会儿了,小主你是没看到,星南谈起那些东西,跟变了个人似的!”
“她喜欢就好。”银惜淡淡地笑了,也为星南高兴。
这时,小孟子进来道:“小主,无忧长公主来了。”
“快请进来。”银惜忙道。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清脆的女声在门口处响起:“还用你请,本公主已经进来了。”
银惜抬头看去,令辞穿着大红的棉袄,衬得她整个人气色极好。
“长公主今儿怎么有空来看我?”银惜揶揄着问。
令辞轻哼一声:“本公主忙着呢,今天来见你,你该感恩戴德才是。”
银惜笑道:“是是是,公主一来,我这里真是蓬荜生辉。”
令辞毫不客气地在她对面坐下,“你今天不舒服吗?听说太后因为你没去见她,生了一通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