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依并没有作什么反应,她被感动到了,已经很少有人能对她那么温柔,已经很少人能对一个陌生人依然露出安心的笑容,若依会心地一笑。
她知道自己和这个少年一起的时候起码她没有伤心,也不提开心了。但是她可以很顽强,尽管她是多么易碎的玻璃,但是她还是愿意在别人面前表现地坚贞不倒,这就是她给别人最好的下马威。
“不用了”若依许久后才说话,原本湿润的甘唇瞬间变得干燥,若依用舌头扫了一下唇,恢复她的笑容。(。pnxs。 ;平南文学网)
“那好吧!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我的,我叫陆兹寒,今天能遇到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我很高兴”陆兹寒以一个绅士该有的风度和若依对话,淡黑色的眼眸中夹杂着多种复杂的情绪,哪怕是一瞬但是被若依捕捉到了。
若依浅浅地勾起唇角,好像刚才的伤心不复存在一样。她向来这样,只要有另一件事能麻痹自己暂时忘掉痛苦那么之前的伤心事就能渐渐埋在心底里了。
“今天不如你就和我一起去参加舞蹈赛好不好,我刚好却一个女伴!”陆兹寒的眼眸瞬间变得闪亮,一脸憧憬地望向若依,若依演了咽口水。
魅力太大了,能不能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她啊,虽然她喜欢看帅哥,可是这种程度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否驾驭得了。
“我向来不会跳舞而且很烂的,能不能不要让我去跳啊!”若依又以无辜的眼神毫不留情地赠回给陆兹寒,她向来不喜欢招惹麻烦,以前的舞王称号好像在若依面前显得丝毫没有竞争力。
若依真的没有学过跳舞,但是她跳的舞都很特别,甚至于不是常人能跳出,从来就是自导自演一般,把心中的所有哀怨集中于舞蹈一身,她就是那时候的女王,一只孤傲的冷雁,只愿注视蓝天,并不求能得到青睐。
“哎,没试过怎么知道。况且我已经报了名,我身边没有女伴比赛的资格都没有,你就帮我一次好不好,啊?”陆兹寒瞬间变得萌萌哒,双手摇晃着若依的手臂,若依心里万分感叹道原来娘炮可以是这样也可以变得温柔啊。
还等不及若依考虑,陆兹寒便兴冲冲的把若依拉到校门口,一把把她推进车里,任凭她怎么贬低自己他丝毫就没有介意的样子。
若依便自讨没趣,反正在学校都待不下去,何不如去外面发泄一下。
在一个偌大的舞台,已经有一对男女在舞台上表演,做的高难度博得了不少观众的掌声,若依看在眼里,却并不以为然。
真正的好舞蹈是抒发自己的情感而不是单凭高难度就能真正领悟的。
若依突然想起,自己还没和陆兹寒对过舞呢,万一她输了不会怪在她头上吧。
若依想起就像泄气的气球,如果只有她自己一个人那还能自行想象,但是有舞伴这玩意思想统一不了是不可能完成一次出色的演出的。
若依正注视着舞台,任由陆兹寒带着她去哪里,她的目光并没有离开舞台,幽蓝色的眼瞳和紫色的闪光灯照相辉映,她不是在看比赛,而是看到了一个熟人?!
若依被陆兹寒带到后台后,思绪就没有冷静过。若依颤抖地搂住自己,陆兹寒可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的,她知道她看见了什么,而且一个钻心的人突然又凭空出现在她眼前不免会接受不了吧。
陆兹寒不清楚在他来之前她为什么会哭,他只是想帮她拿回以前失去的,他清楚自己的身份,但是眼前的人儿才是今天的主角,他不知道若依之前发生的事,他不知道若依对那件事有多么耿耿于怀,他不知道若依的心灵不能承受那么大的打击。或许他根本不知道若依根本就不爱自己的父亲,她很讨厌很讨厌。
讨厌得从小开始她就失去了童真,只为哪天找到爸爸去找他问个清楚。可是她看见了这个人,发现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勇敢,她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她不敢去见那个人,真的不敢,哪怕一眼她就可以让自己马上站在悬崖边上。
若依转身想逃走,但是被陆兹寒极力阻止了,若依是有武功功底的,走的时候陆兹寒差点就赶不上了,何况那点刺激已经让若依失去理智一般。
“不要走啊!你走了不怎么办啊”陆兹寒知道原因,可是他不知道她的反应会这么过激,故意以一个最简单的理由劝服她,她眼底里的恐惧陆兹寒看到不免有股揪心地疼。
“你还是另找其他人把,我恐怕无法胜任这个职务。”若依趁着陆兹寒放松之际很快从她手臂下钻过去,走的时候只留下这么一句话,陆兹寒还未反应过来,看着若依远去的身影,突然扬长一口气。
为什么呢?
因为那个丫头走错了路,那里已经是舞台入口了,陆兹寒马上在这里更衣,把若依的舞服都带上了,他知道她肯定是不肯上台的,但是她都已经闯过去了就没有回头的道理,他只能为她铺一条完美的路,不让荆棘刺到她而已。
若依冲出舞台,尽管后面有人阻止着,但是若依的速度并没有让人追赶上去,若依走过舞台,感受到了闪光灯照亮她的眼睛她的泪,而且她的泪还在眼角发出短暂的白光。
若依扭头一看,看到的就是下面一团黑,她就知道自己已经站上了她畏惧的舞台,她一直在逃避的东西,果然是躲都躲不过的吧。
观众在下面开始议论纷纷,有的讨论这个女孩是来砸场的还是来参赛的,连舞伴都不带。有的是说那应该是那个姑娘爱慕虚荣为了上电视闯入舞台,有的则说她八成是来炫耀自己的哭功的,即使若依哭得多么痛彻心扉,但是观众们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把什么看到的说出他们认为正确的。
若依的眼球一点一点缩小,坐在裁判席的林彦紧紧地盯着冲到舞台的人儿。
不停地小声低估道:“若儿!若儿!”他连眼睛都不敢眨,他怕他眨了她就会从他眼前消失,他怕她眨了就让她女儿看到自己的懦弱,所以他一定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