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娜无语的看着克劳斯,蹲下来拉起昏迷的历史哥准备把其送去埃琳娜那里。
克劳斯看莫娜不说话,他便伸手将莫娜扶着的历史哥扯过去随意的丢在了一旁。
“你干什么?放手!”莫娜气鼓鼓的看着抓着自己胳膊的克劳斯。
“我怕我一放手你就会离开!我没勇气再等上个一千年。”克劳斯看着莫娜的双眼说道。
“我说放手!我要送阿拉里克回去!”莫娜使劲的想要挣脱克劳斯的束缚。
“为什么你总要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克劳斯恨声的说道。
“无关紧要?!对啊,在你看来这些人是无关紧要,可是他们对我来说却很重要!”莫娜不客气的回答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对你很重要了?!!”克劳斯咬牙切齿道。
“尼克劳斯!这是我现在第一次这样叫你,应该也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你没必要再来找我,我已经不是塔提亚了!那个曾经爱着你的塔提亚已经随着你们当年的祭祀仪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对你毫无感觉的莫娜!我不想也不可能再和你有所开始,所以放手吧!”莫娜无情的给予克劳斯回答。
“为什么?你明明还没试过怎么知道自己对我没感觉?就算你忘了我也会让你再次爱上我!”克劳斯自信的看着莫娜。
“就算我爱你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莫娜冷酷的声音响起:“你还没明白吗?我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是吸血鬼始祖,你有你的骄傲,你喜欢杀戮、享受吸食人血、不在乎任何生命……可是我不一样,我从小接受的教育与之相悖,我怎么可能跟你在一起接受那一切?尽管我能控制欲望不去吸食人血,可是我还是需要动物血液来补给。你知不知道我每次吸食血液时都觉得自己像个怪物!每次把獠牙伸出来时我都在想,到底我得罪了谁才沦落到这样的地步???还有前两天我忽然记起了我的女儿劳拉,可是现实情况却是我的女儿早就死了,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看见!昨晚我又做梦梦到她,她哭着指责我是个不负责任的母亲。然后我就在想,最终导致这一切发生的,是那个叫做‘埃斯特’的女巫,也就是你的母亲!你要我怎么淡定的再去接受你跟你在一起!!”
“所以你下定决心要走是吗?!你不愿意给我留一点机会?!就连当年我们一起经历过的一切你也不想再记起来是不是?!”克劳斯冷眼看着莫娜。
“是!”莫娜无惧的看着面前的克劳斯。
“好!很好!那你去死吧!!”克劳斯果断的扭了莫娜的脖子。
人生若只如初见
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亲手扭断她的脖子。可是一心想离开的她用她那无情的话语和冷酷的眼神逼得我不得不那样暴力的留下她。但是如果我早知道那样强迫她留下会让她失去她很在乎的人,也许我……没有也许!我猜,我应该还是会那样做……
我和她的初遇用她的家乡话说就是——狗血!好笑的是我后来一直没能明白究竟这个“狗血”一词是什么意思。
我记得那是一个很炎热的午后,我无意间在河边发现了正准备洗澡的她,她脱得仅剩里面的上下两件内衣,这在现在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充其量也就是像泳装,但是在当时—— 一千年前来说,这真的就是惊世骇俗了,所以我的第一反应自然就是回避。可是我很不小心的踩到了树枝,惊动了她。
她当时并没有像一般女子一样露出害羞害怕等等表情,而是嘴角一撇说道:{我滴神啊!要不要这么狗血!这外国古代也能发生在湖边洗澡偶遇男子的事!}
尽管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出她对于我的出现好像感到很无语。
我想解释,不过她无所谓的挥了挥手,然后快速穿起了衣服就离开了,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没再留给我。
我第二次和她见面是在我们村子里。那是山下的雷奥妮女士带着她来的。
雷奥妮是住在山下村落的一位妇女,她经常上山来我们村子用她的编织品或是生活用品与我们换取猎物回去,来回几次以后,我们村子的人们也都与她熟识了。听她说她曾经收留了一个怀着孕的年轻少女在山下一起居住,后来那少女还生了一个小女孩,于是她们两个半女人相依为命的住在了一起。但是我们也仅仅是听说,谁也没见过那个谜一样的少女。
可我没想到雷奥妮口中的年轻小母亲就是那天我在河边遇见的那个女孩,明明她那么年轻,不像是个已经有孩子的女子。
当然,那只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而她给我的第二印象则完全颠覆了我之前对她的认知,甚至让我开始怀疑那天在河边瘪嘴翻眼看我的究竟是不是她……
她是由雷奥妮女士引荐给我们村子的女孩子们教授她们编织工艺的,据瑞贝卡说,她编织的袋子和荷包很好看也很实用。所以连瑞贝卡这样不爱做女工的也忍不住跑去学习了。就连我的小弟弟亨里克也奈不住好奇的在她们那群女孩子跟前跑来跑去。
她坐在那群女孩子中间时完全跟那天在河边的样子不一样,明明这样的她才应该是那个时代该有的女孩子的做派:说话慢声细语、嘴角带着微笑,让人觉得亲切又不会太过亲昵,但是我却感觉这不像真正的她,我私心里感觉那天那个在河边毫不顾虑随性洒脱的样子才是她真正的性格。
由于心中疑惑她前后不一的态度,所以我主动上前去打招呼,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她装作一副完全没见过我的样子。
“你不记得我了?我是那天在河边看见你……”我想提醒她我们见过面,可是她却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看着我摇头,然后她视线越到我身后,惊呼道:“天啊!是你!!”
我转过头向后看去,发现她说的是我的哥哥以利亚,我好奇她居然和以利亚认识。只见她言笑晏晏的走到以利亚面前开心的说道:“上次都忘了问你的名字,救命恩人,你叫什么啊?”
奇怪的是以利亚听到她特意加重语气叫“救命恩人”时立马露出一副尴尬的表情,我发现我这位一向稳重的哥哥竟然少有的脸红了。
在他们的对话中,我得知了她的名字是“塔提亚佩特洛娃”,听起来不像是当地人的名字。而当她听到我的哥哥自我介绍叫‘以利亚’还有我的名字是‘尼克劳斯’时,她却皱着眉似乎在想什么纠结的问题,嘴里还念念叨叨的说“怎么这两个名字这么耳熟……”但是很快她就舒展了眉头,没再纠结那个。不过现在回头想想,如果那个时候她想通了那个问题,大概我们之后就不会有所交集了……
快天黑的时候,雷奥妮来寻找她一起下山。我看见她和以利亚很欢快的在告别,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很不舒服,凭什么她对着以利亚就一直笑脸相伴而面对我时就爱理不理的,明明我在村子里还是很受女孩子们欢迎的!
之后的几天我没再见到她。我无意中询问过以利亚和她是怎么认识的,以利亚却很含糊的一句话带过说是在山上打猎时救了被蛇咬伤的她。但是我看以利亚那样子并不像是那么简单,可是我再深入的询问时总会被他以各种话题岔开……
我与她的第三次相见是在我与以利亚比剑的情况下,不过当时我并没看见她在旁边。
我记得那时瑞贝卡和亨里克在一旁看着我和以利亚比剑,明明那是玩笑式的比武,我故意恶作剧的砍断了以利亚的腰带,调侃以利亚败给了我,可是那一幕偏偏被我那个所谓的父亲迈克尔看见了。他大声的斥责我,甚至差点拿剑杀了我。他训斥完我以后气冲冲的走了,而以利亚和瑞贝卡他们也尴尬的跟着一起离开,我当时只觉得自己像是个被排除在外的人,没人关心受伤的我也没人在乎我。我提着剑走到河边,看着河水中自己惨白的脸,愤怒无处发泄,受伤也没人知晓。可就在这时我听见了一声清脆的笑声:“你不会是要跳河自尽吧!这条河我可是洗过脚的,你要是跳下去了就是喝我洗脚水了哟!”
我转过头发现是那个奇怪的“塔提亚”,可是我不想理她,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
所以我没好气的吼道:“滚开!”
“干嘛那么生气吗?你父亲更年期所以你也跟着更年期吗?这么年轻就这么大脾气小心老得快!”她似乎完全不在乎我的低气压。
“我说滚开!”我终于把怒火爆发出来,拿着剑指着她的喉咙,只差一指的距离就刺穿她的喉咙了。可是她却一脸很哀怨的表情看着我说道:“你……你太无情了!都免费给你看内衣秀了竟然还要拿剑杀我!做人不带像你这样这么不厚道的!!!”她说着竟然还蹲下去捂着脸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