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亨将带来的两个礼盒轻轻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打开来,摊开手笑道:“请您过目,看这两件磁器是不是可以抵消您所失去的那两件。”
盒子里放的是从古墓里带出来的两件磁器,都是经过赵亨精心挑选的。
一件是雨过天青色釉弦纹方樽,是汝窑所出,本身焕发的色泽如一抹雨后的云彩,清新自然!还有一件是玫瑰色紫金细肩花瓶,是钧窑所出,流光溢彩的釉面在灯光下闪烁着点点星光。
常老等人情不自禁发出长长一声赞叹,三人的眼睛瞬间都散发出精光,醉倒在这两件珍品之中。
看了许久,他们才伸手,小心翼翼的从盒子里取出来仔细观赏。
赵亨笑眯眯再次问道:“您认为这两件足以可以比拟您之前所遗失的那两件磁器吗?”
常老连连点头,只知道说是,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
他的目光在这两件磁器上流连忘返,根本就收不回来。
董翁也是一个劲地赞叹,手里也拿着一件和铁老左看右看。不住地说常老这是因祸得福,眼前这两样珍品的价值,论工艺论色泽都比之前那两件好得太多。
三人足足欣赏了好久,常老才将目光收回来,一脸的心满意足。他痛快的对我说:“既然你们拿了这么样好的两件磁器给了我,那我也去警局销案,还你舅舅清白吧。”
我不禁苦笑:“不用了,常老,多谢您的好意。我舅舅已经去世了。”
常老听了诧异极了,立即问道:“去世了?怎么会这样?”
我勉强笑道:“一言难尽。”
好在常老也不追问,只是遗憾地说:“唉,世事难以预料啊!”
想起罪魁祸首田立衡,我咬牙对常老说:“其实您的两件磁器根本就没有摔坏,它们好好的被田立衡藏起来了。”
常老点头说:“是,我也知道,上次你们也和我说过。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才暂时忍下这口气的。说吧,你们想怎么对付他?我别的本事没有,对付一个在我们地盘上玩心眼的日本人,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赵亨说:“暂时不打算对付他,现在我想请您帮助我一件事情。”
常老痛快的说:“你说。”
赵亨问:“您知不知道本市有哪位学者精通金国文字?”
常老一听,看了董翁和铁老一眼,三人哈哈大笑起来,常老指着董翁说:“你可算是问对人了,你面前这位,就是位金国文字通啊。”
董翁捋着自己的白胡子,一脸的得意。
我又惊又喜,问董翁:“真的吗?”
董翁笑眯眯地说:“我也不敢说自己懂得很多,不过稍稍研究了一段时间,要说金国文字吃得比较通的。在这里我认了第二也没人敢认第三。”
“那太好了!”我拍了一下巴掌说:“我们就想问问您,令良最近来找过您没有,有没有拿一些金国文字给您译?”
董翁好奇地皱眉笑道:“你们怎么知道啊,前几天倒是找过我,不过他拿来的东西都是七零八碎的,好像防着我,生怕我知道了什么秘密一样。我碍着面子,胡乱给他译了一些就不想理他了。”
赵亨皱眉深思,对董翁说:“您还能记得是什么内容吗?或者是有关哪方面的?”
董翁拍着额头回忆道:“好像是什么记载,记录了一种药方吧。他给我的字都是经过刻意的打散的,所以我也只能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译给他,是我自己事后连起来想,大约如此。有好多字我也译不出来,我家里还留着底子,一会儿我给你。”
“那就多谢您了。”
我们又随便说了一些别的话,然后就告辞。
董翁此时也派人取了底子的复印本给了我们。
回去之后,我们立即看了董翁给我们的复印本。
经过二次复印的东西模模糊糊,我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