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自己是幻觉,镇定心神,闭上眼再睁开,还是一片黑漆漆的。
我好像置身一个黑暗的空间,我在这里四处找寻,却找不到一个出口。只有鼓点,就好像锤子一般,一下,一下,敲动着我的心。
我的心跳就好像已经被鼓点控制了一样,它快,我的心也快,它慢,我的心也慢。
我捂住我的心口,心里的惊骇无以名状。
突然,又一下重击,一口热血又吐了出来。吐血的感觉是很难受的,我的胸腔里一阵翻江倒海,头昏地旋,身上也慢慢觉得冷了。
我明白,这个鼓点非常邪恶,它控制了我的心跳。而控制这个鼓点的人一定是令仪。
令仪令仪,你好狠,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对我下这种黑手?
鼓点又一下重击,一口血又吐了出来。我看着手上,身上,鲜红淋漓的血不禁苦笑,难道说我今天就要吐血而亡吗?
宋朝鬼说,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遭受痛苦,难道说这就是痛苦?
突然,我觉得胸口有一股暖意在慢慢扩散,这股暖意游走在我的四肢,身体难受的感觉比刚才好多了。
我奇怪地伸进衣服里,却发现上衣的口袋有一个纸叠的三角形。
这个三角形正是我临摹归真道长的那张纸。前晚画好之后,我就随手将它叠了放进了睡衣口袋里。此时,它一出现,我的身边顿时一片清晰,我的眼前出现了外婆和艾茉,还有张帆焦急的脸。
他们围在我的身边,正焦急的喊着我的名字。
而我,躺在我的床上。
外婆的手正握着我的手,而我的手里正捏着那张三角形的画符,是我自己画的符。
几乎要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可是我随即发现自己身上全是血迹,这么说,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张开口问外婆怎么回事,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嘶哑,声音也很微弱。
外婆看我醒来,眼泪也流了出来。她高兴地擦着眼睛,不停说:“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艾茉又哭又笑:“红豆,都是我连累了你,我差点害死你了。”
我惘然地看着他们,心里似懂非懂。
艾茉说,她和外婆睡到半夜,听到我大声咳嗽,接着我就开始吐血,当时我的眼睛一直闭着,怎么叫我都叫不醒。外婆急死了,又是掐人中又是用冷水拍,可我就好像梦靥了一样,怎么也醒不来。
艾茉急得没法,只有打电话给张帆,让他赶过来。
张帆赶来以后,就连忙问外婆归真道长给我的符在哪里,外婆和艾茉一起在我身上找了出来,可是归真道长的符压根没用了。
接着,是我自己的手指了指上衣口袋,然后外婆才注意到,从我的口袋里取了我画的符出来。可是我依然没醒。
当时的我眼睛紧闭,吐血的样子太吓人了,却好像知道什么一样,拿着外婆手上的符沾了我身上的血,这才醒过来。
我没有想到,自己随便乱画的符居然会救了自己的命。
他说我是寅娘的转世,寅娘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呢?
我本来以为,寅娘应该是一个普通的大宋平民女子,难道说,寅娘不是一个普通人?
外婆和张帆要我送去医院,这时,张帆接到一个电话,告诉我是赵先生打来的。他说:“赵先生听说我们前天找过他,还说有事要来你们家。问你和你外婆在不在。”
外婆急忙点头说:“在在,让赵先生来吧,我也正好有事要找他。”
我看了外婆一眼,心里明白,外婆一定是想对赵先生说我和他儿子的事情。赵先生知不知道他儿子的身体里已经住了一个宋朝鬼的灵魂?
如果他知道了会怎么样?
要我现在就要嫁人结婚吗?我还只是读大一啊!这么早就结婚?我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