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水生将那幅画一揭,里面赫然还有一幅画。
“画里藏画,小友这眼力可不一般,老朽实在是佩服!”
老人接过画重新进行鉴定。
“原来是清代袁枚的《春耕图》,这画要先于《耕织图》,只是他当时没画好,这才有了《耕织图》,所以老朽只能以15万收了!”
这个时候阙水生却手中所揭的这幅画的气息要强于《春耕图》,于是便打量了一下,发现这反面竟然是一幅唐伯虎的画。
画上有唐伯虎的题诗,
“善和坊里李端端,信是能行白牡丹。
花月扬州金满市,佳人价反属穷酸。”
此题画的诗与另一幅唐寅著名人物画《李端端图》的题诗如出一辙,只是略改几字。
从两图的内容与构图上看,应属于姊妹篇。其内容都是取自李端端与崔涯这段几经流传的风流韵事。
“老人家,您再看我手上这幅画的背面?”
阙水生将画反摊在桌上,老人擦了擦汗,喝了杯茶,定了定神,这才拿起了放大镜。
“小友,你这运气啊,哎,你得到宝啦,这幅是唐寅的《仿唐人仕女图》,老朽有生之年能亲眼见此珍宝,死而无憾,随你开个价,老朽收藏了!”
老人特别地激动,就像是中了一个亿一样。
“老人家,这不对吧,《仿唐人仕女图》不是在台湾省的台北故宫博物院吗,怎么会是这幅?”
阙水生自然知道这幅是唐伯虎的真迹,只是没想到会是这幅,十分地诧异。
“小友,你这幅与那一幅其实是同一幅!”
老人的这话让两旁的陈青莲和阙晓静听得是一头雾水,这两幅是一幅这是什么鬼。
“老人家,你是说这两幅是揭画!”
“对,如果我没猜错,这个手法应该出自清代杨建屏之手,或者是他的弟子所揭,这画我给你3千万怎么样。”
杨建屏是清朝末期著名画家,擅长画荷和揭裱。
“那老人家,我知道这揭画之后,以下层为主画,上层为揭画,我这画的印章更浓,那说明这幅是揭画也就没那么值钱了,那您想收藏,随便给个一两百万就行了!”
阙水生知道这幅是揭画也就不报以希望了,毕竟市场上的认可才是价格的评判标准,看来灵气只能判断这是个老物件。
“非也,非也,小友这次只说对了一半,虽然这画的印章更浓,但这却实打实的是主画,所以3千万是老朽占了你的便宜啊,哈哈!”
老人竟然鉴定这画是主画,令阙水生想不明白了,眼巴巴地望着老人,希望能解惑。
“小友,你还是漏了一点,这唐寅的印章是黄铜所制,盖印后是渗入底部,并不像木章或青田石那样盖在表面,所以你明白了吧,哈哈哈!”
老人摸着胡子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