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远处有个人影渐渐走近,是村主任阙建贵来了。
水生是云字辈的,按辈分应该管他叫叔,不过傻了后就没听他再喊过,当然也不敢让他喊,谁知会喊出什么玩意来。
陈青莲此刻正好给水生送饭,看见阙建贵到了,心里不由得有些纳闷,平时村主任可不会来水生家,见着就躲得远远的,今天一大早登门,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却不敢怠慢,将手中的碗塞给水生,赶紧迎了上去,插着腰没好气地说道:“哟嗬,这不是阙大主任嘛,今天怎么有空来,有事?要不家里坐下。”
“陈青莲,这没你的事了,你忙你的去吧,我有话要问水生!”
阙建贵翻了一个白眼也拿她没办法,虽然陈青莲长得十分俊俏,但这克夫的劫难他可不敢碰。
“叔,你头上长草了!”
这个时候阙水生突然冒出了一句话,而且还喊阙建贵叔了,这不得不让二人都眼前一亮。
“水生,你再喊叔一声,叔给你带好吃的了!”
说完阙建贵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袋乡巴佬鸡腿。
“叔!”
水生看到了鸡腿,又喊了一声。
“嗳,给你吃!”
阙建贵撕开封口将鸡腿递过去,阙水生一把抓过来大口大口三下五除二就啃了个干净。
“水生,叔是来和你商量一下你家里的两亩地,这么多年都没人种了,不如土地流转出去吧,每亩地一年给你五百块钱。”
说着便从包里取出一份合同来,想让阙水生按手印。
“主任,你这事不厚道了吧,陈家峪那边土地流转可是1500一年,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剩五百了,那一千被狗吃了吗?”
陈青莲这些年被村民指指点点早就天不怕地不怕了,谁都敢怼。
阙建贵当然知道土地流转是1500元,那一千自然是被他给占下了。
“叔,你头上长的是青草!”
就在阙建贵想着怎么往下圆的时候,阙水生又冒出了这句话,不过这次提到的是青草。
“噗”陈青莲忍不住笑了出来,这青草立刻破案了。
“水生,小孩子不能开大人的玩笑,更何况我还是你叔呢!”
虽然阙水生已经19岁了,但他那个缩着头憨憨的样子与十三四岁差不了多少。
“叔,詹瘸子来摘草了!”
“你个憨龟子,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阙建贵气急败坏地上前抽了阙水生一个耳掴,打得水生向边上一栽磕到了床架上。
巧的是床架上正好一根木刺戳进了他的太阳穴,血顿时就涌了出来,急得陈青莲赶忙找纱布止血。
阙建贵见闹出人命了,赶紧说去找人帮忙,出了门掉脸就跑了。
这时,床架上一道白光飞进了阙水生身体中,大量的信息涌入了他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