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得出结论:
“沧小姐这是经历了沧澜派一夜之间亲人全部都死在自己面前,精神崩溃,一时间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为了减少痛苦,选择封闭自己,不言不语,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痴呆,心智不全,如同稚子一般。”
埋在宫尚角怀里的知念牙根有些痒痒:你才痴呆呢,你全家都痴呆!你个庸医。
“拒绝别人的靠近是因为她还是处在惊恐之中,容易收到惊吓。至于为何这么依赖宫二先生,或许是因为宫二先生带人从无锋手下救出了她,她在面对你的时候才觉得是安全的,她现在把你当成了全部的依赖。”
“至于这个病什么时候会好转,或许一两个月也或许一两年,主要的还是看病人什么时候能自己解开心结。另外这样的病人最忌受到刺激,在宫二先生身边她是最放松的,还望宫二先生有空的时候多让她待在你身边,精神放松了,也就有助于病情的恢复了。”
知念:要不是自己没安排过一段,都以为这是无锋派来的助攻了。神医啊,这是。
宫尚角听完后,虽然对于这种病情感觉有些离谱,但是看沧念心的这个样子,和那双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埃的眼睛,又觉得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更何况她还是宫门的待选新娘,沧澜派掌门投靠宫门,但是却被无锋灭门,唯一的遗孤宫门再不保护好,恐怕宫门的威信将会一落千丈。到时候谁还会来和宫门合作呢。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人带在身边好好保护起来,等到把人带回宫门之后交给执人和长老们再做定夺了。
等料理完这次沧澜派的后续事情之后,宫尚角带着人马开始赶回宫门。
路上,宫尚角一袭黑金披风起在马上,英姿飒爽,但是低头一看,怀中探出一个小脑袋好奇的钻出来,一双明亮清透的双眸好奇的打量着四周,旁边的侍卫有事情禀告,骑着马走到宫尚角身旁,怀里的人察觉到动静,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立马把头又缩了回去。
宫尚角冷峻的眼眸看向身旁的侍卫:“何事?”
侍卫把待会儿要停靠休息的站点事宜汇报完之后就赶紧离开了:嘶,谁惹宫主生气了?让自己倒霉的赶上了,生气时的宫主那周身冷气放的,冻死个人。别让我逮到那小子是谁。都不知道提醒一下队友的吗?
在路边休息的驿站旁,角宫的侍卫手中很忙碌的在整理东西,忙忙碌碌的,但是细看之下就知道他们在门口打转,眼睛都暗戳戳的看向一个方向。
宫尚角有些头疼的看着在马背上死活不下来的沧念心,不仅她不下来,她也不让自己下来,死死的抱住自己的腰不松手。
宫尚角感受着周围的视线,凌厉的眼神扫过去,其他人身体一僵,立马忙东忙西不敢再看。
视线消失,宫尚角看着怀里的人只觉得自己给自己找了个麻烦,当时就不该心软。
“下去!”低沉的嗓音带着不耐。
像是感受到他的不悦,怀里的人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清透的湖水蒙上了一层薄雾,雾蒙蒙的更加的吸引人。
宫尚角:。。。。。。。
揉了揉额头,宫尚角干脆直接伸出手抱住她的腰,侧身一跳,抱着人安稳的落地。
看着宫尚角抱着人走后,剩下的侍卫顿时炸开了锅:
“哇哦,咱们角宫是不是要有女主人了?”
“是啊是啊,沧小姐不是也刚好是待选新娘吗,看角公子的意思也不像是没兴趣的,从来没见过他主动抱那个女人,一般都是生人勿近的样子。”
“可是沧小姐现在脑子有问题啊,宫门应该不会同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