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高数和大物殊死搏斗之后,我拖着剩下的半条命从书包里拿出今天刚买的信封和信纸,又从一打演草纸里抽出一张,郑重其事的打起了草稿。
“耿耿,写作文呢?”
我连忙用手把纸捂住。
“哦~我懂了,情书,哈哈哈,我说呢,这哪里像是刚做完大物作业的样子啊,满脸潮红,还打草稿,高考作文你也没那么认真吧!快快快,让我看看是哪个系的小帅哥。”
“反正不是陈征不就行了。”
果然一招制敌,屡试不爽,悠悠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娇嗔了一声“讨厌”,就捂着脸跑走了。
“呓~”我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把被我捏皱了的草稿纸重新展平,开始奋笔疾书。
奋笔疾书了半个小时之后终于完成了初稿,在随后的半个多小时内,我仔细的审查了一遍,有没有错别字,成语用的是不是恰当,有没有语法错误……经过了勾勾圈圈之后的终稿,像极了被老师修改过的小学作文。
誊写完毕后,我认认真真的把信装好,封上封口,写到收件人的时候却犯了愁。我并不知道他在哪个班级,所以包括我以后给他写的每一封信的收件人都是,“实验中学复读班余淮”。
把信寄出去后,我就开始每天催生活委员去传达室领信件。时间一长,我都不好意思了,于是就把钥匙从她那里要来,然后每天往传达室跑三次。
大半个月过去了,电话,短信,回信,一个也没等到。不用别人说,我自己都觉得丢人。
我开始暗暗对自己说,不就是坐了三年同桌吗,我用三年的时间一定就可以把你忘了。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到了大学以后,我也开始学会捯饬自己了,以前缠着老妈让她买给我高级晚霜,现在瓶瓶罐罐的也是摆满了书桌,无论效果如何,这阵仗看起来还是很唬人的。用β的话说,看我们耿耿,稍微捯饬一下也是拿的出手的嘛!因为这个,大学里也是有过几次桃花的,但最终都不了了之了,就一个现在还联系的,是因为他长着一对小虎牙。
这天正好是β生日,我们遇见了一个快2年没见的老朋友——徐延亮。他嘴上说着好巧好巧,但我总觉得不会存在这么巧合的事,比如他现在手上刚好准备的礼物。
2年不见,徐延亮瘦了,但是依然很黑,他在一所财经大学学的金融,对此我们给他的一致评价就是,财迷。
对啊,不喜欢钱你学什么金融啊。
我们凑在一起,说的最多的当然是过去的事,有了徐延亮的加入,感觉我们的青春回忆更加饱满了。看着徐延亮和β还像提前那样吵嘴,突然觉得好像时光倒转了一样,我感觉到了时光的温柔。
老朋友叙旧,酒自然是少不了。β今天看起来很高兴,喝着喝着还唱了起来,反正这包房里就我们4个,随她去吧。我也端起酒杯,余光一扫,正看到徐延亮静静的看着β,眼神里全是温柔。
也许是让我想起了过往,我忽然有一种冲动,借着酒劲,我冲过去问他,“你知道余淮去哪了吗?”
β突然不唱了。包房里出奇的安静。
“余淮啊。我听张平老师说他第二年考上清华了,现在应该是大一吧。”徐延亮大概感觉这样跟我提起余淮有些怪怪的,尴尬的挠了挠头。
“好学生就是好学生啊,说考上就能考上,你说是吧,简单。”β冲简单使了个眼色。
“对啊,让我复读10年我也考不上啊。”简单连忙接话。
“余淮是谁啊,我就知道他一定能考上。”我努力的咧了咧嘴,眼泪却止不住的流。
现在的我一定很丑。
这是我两年以来得到的他的第一个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我是真的发自内心的高兴的,无论怎样,他永远都是那个天之骄子,无论到哪都发着光。
他说能做到,就一定可以做到。
我不知道后来是怎么回去的,只知道后来长达半年的时间里,我们都不能在β面前提徐延亮了。
女人天生的直觉告诉我们,这里面一定有猫腻。所以我和简单组成了侦探小组,我是组长,简单是副组长,针对那晚发生的事进行严密的策划侦查。
好吧,就是到徐延亮那里死缠烂打。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本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终于从徐延亮那里得到了一手情报。对于我们的这种行为,徐延亮只能感叹,“女人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啊。”
原来,那天晚上,徐延亮一高兴,多喝了两杯,一冲动,居然跟β告白了,告白啊!多劲爆啊!我和简单居然睡着了。不过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