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刚刚那个爱情和面包的问题,你答的真好。”
韩叙不知是不是笑了一下,我没有注意,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我的那些上了年纪的同事,他们遇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是这么选的。”
意识到说错话了之后,我也没有改口,因为韩叙总是淡淡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到。
“因为面包是必需品,爱情是奢侈品,你不懂,我们不一样。”
“是因为得天独厚吗?”
他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半。
“我以后的另一半,我希望她和我的选择一样。”
“什么一样,实际吗?”
“实际没什么不好,至少我可以努力去满足她,但如果她是向往爱情的,那就很难满足了。”
我突然愣住了,这些话真的是从一个16岁的少年嘴里说出来的吗?我本来还想说,你选面包,是因为还没找到能让你甘愿为之放弃面包的人。可现在都说不出口了。
他不是没想清楚,他是想的太清楚了。
简单并没注意到我们的谈话,她现在正红着脸靠在β肩上,一起唱着“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
真像两个发了疯的酒鬼,偏偏我还就喜欢她们这样,多好,我好久都没这样疯狂过了,越长大,越自由,反而越拘束了。
很少再有可以信任的朋友,让我肆无忌惮的喝醉了,自己和外界加在身上的条条框框,让我再也伸不开手脚了。
突然不知谁拍了一下我的头。我抬眼看了看,果然是余淮,他前额上粘着湿哒哒的头发,估计是去厕所吐了一轮了。
“你还行吧?”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
我点点头,至少我敢肯定我现在意识很清醒。
β突然一拍桌子,“我们都好好学习,然后大学也考一个城市,这样我们就还能在一起,不然没了你们老娘我上学还有什么意思。”
先是揽着简单的肩膀,后来也拉住了我的手。
虽然我知道不可能,但还是重重的点点头。多美好的设想啊,谁忍心去揭穿它。
我凝了凝神,好不容易忍住了想要涌出来的眼泪。余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拉了凳子坐到我的旁边,我侧过脸,“余淮,你会去北京的对吧。”
他点头。
“那我也去。”
他原本虚晃的眼神一下子聚焦了,愣了一秒,然后冲我大大的裂开了嘴。
即使重来一次,你的话我也全都相信。
后来,简单又把我拉过去,嘟嘟囔囔的不知说了些什么,反正就是絮叨一些关于韩叙的事,长而琐碎,我只记住了一句。
“耿耿,我估计我只能做到这了。”
我不记得她说这句话时的表情,我记住的是我听到的时候心抽痛的感觉。
接着她晕晕乎乎的哼唧了几声,不知为了哪句话又流了些眼泪,最后她跟我说完之后,又跑去跟β唱歌了。
只剩我一个人坐在原地,周围的声音像蒙了一层布,听起来雾蒙蒙的不真切。
我今晚喝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