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杯子里添了些vodka,抬眼瞄他。
“…不痛吗?”
伊凡撑着下颌,伸手沾了酒液,在深棕色桌面上涂抹出无意义的条纹。
“痛,怎么不痛。”
握拳,感到指尖嵌进了掌心中,沿着末梢神经传达到胸口。
“痛着痛着,也就习惯了。”
“要是化脓了呢?”
“那就随它腐烂吧。”
烂的什么都不剩,或许才是我正在想要的。
虽然过程如同凌迟。
咣一声,我把酒杯砸向他。
“你今晚发什么神经?我可以不是来陪你感性人生的。”
伊凡七手八脚的接住杯子,重新放回桌面上。
“我只想找个人聊聊嘛。”
“我对你的失恋经历不感兴趣。”
圈起手臂,我很恶劣的对金发青年翻白眼。
“我的心灵受伤啦~”
“去死吧,你又不是小孩!”
伊凡对我笑笑,趴在桌上继续喝酒。
爷爷唱片机读完了CD,啪嗒一声罢丨工。
屋里突然寂静了下来,摆钟的声音越发洪亮。
规律的摆动声听的我一阵晕眩。
连忙起身,不顾爷爷唱片机卡碟的抗丨议,强行在它嘴里塞进一张CD。
《伏尔加河长流水》,很老很老的歌。
转头,年轻老板趴在桌上,显然有了7分醉意。
“我回去了,你早点睡吧。”
拿起装有相片的纸袋,把准备好的卢布搁在桌上。
“Mr。吴!”
有什么巨大的物体朝我扑来,闪躲不及被压得踉跄几步。
金发小老板趴在我背上,很孩子气的嘟着嘴。
“留下来陪我嘛~”
“我今天有客人…”
确定这孩子已经醉到稀里糊涂,我把他从背后剥下来,摁到摇椅上,顺手拉上毯子。
“那我送你回去。”
“你给我乖乖留在这睡觉。”
“…Mr。吴人好好哦…”
“我还轮不到你来发好人卡。”
看到他不情愿的在椅子上窝好,我熄了壁炉把火星扑灭,慢慢往玄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