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夫人脸色一变,“想又能如何?你们只是我的包袱,当年要不是你爹强迫,我不会一个又一个的生下这么多孩子的。”
画眉心真碎了,母女久别重逢的相见,这场面竟是这般教人心酸悲凉,原来他们是她本来就不想要的儿女。
“孩子,我好不容易得到今天一品官夫人的地位,我就把话与你说开了,绝不容许任何人或事来危及,你待在京城只会让我感到芒刺在背,既然咱们见上面,你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洪夫人摇了狠话。
画眉不禁感伤的望着她,瞧得她忍不住心虚的移开目光,这轿里瞬间沉默得教人窒息难堪。
怎么亲情、爱情之于她,都教她如此的无力……
宴散,两个男人端坐内堂。
“今晚是关键,明早就能见分晓了。”燕子飞道。
“嗯,这阵子真辛苦你了。”
他苦笑,“辛苦是有代价的,您只要履行承诺在事后让我回乡即可。
“……一定非走不可吗?老实说,我实在很不舍你这个人才啊!”
“您!”燕子飞脸色发沉,慎戒的望着对方,心中咽下了厌恶。
“好好好,你别发火,我说笑的,到时候一定履行承诺让你走。”
燕子飞脸色缓了缓,“多谢成全了,时候不早,我先告退了。”
“你急着回去解释是吗?”对方笑问。
“嗯,再不主动说清楚,我怕那女人沉不住气走人了。”他一脸的无奈焦急。
“我瞧沉不住气的人是你吧?那女人听到这些风风雨雨要走早走了,反倒是你,怕事后难以解释,都要急出胃病来了。”对方取笑起他来。燕子飞再度苦笑,“没办法,我不能不紧张她。”
“你对这女人很珍惜,不过我真不懂,不过是女人罢了,值得如此认真以待吗?”
“值不值得,只要您真心爱上一个人后,就会明白了。”
对方陷入深思,他没爱过人,环境也让他难以对女人真心付出,燕子飞所说的境界,他很难体会。
“画眉还没回来?!”燕子飞急问。
“没有。”赵相印道。
“怎么可能,是洪大人的轿夫送她回来的。”
“我并没有见到洪府的轿子来过。”
他铁青了脸,眉心的皱折越来越严峻,莫非!
他转身要到洪府问清楚。
“她可能是教人给绑了。”在他出门前,赵相印突然又说。
他闻言顿下脚步,愕然回头,“教人绑了?”
“没错,之前李良娣那女人曾来过,还差点将画眉毁容,这阵子她又与你走得近,理所当然视画眉为眼中钉,想除去情敌也不奇怪。”当赵相印提到他与李良娣走得近时,忍不住露出了极为埋怨的眼神。
她虽然很希望画眉消失,但一想到若补上的是李良娣这恐怖的女人,在面对她时,自己将连喘气的余地都没有,与其如此,还不如留下温吞好欺的画眉,这才不管画眉是否失踪,故意暗示燕子飞这可能是件绑架案,动手的还是他近日纠葛不清的相好。
他面容阴森的问:“李良娣曾经差点毁去画眉的容貌?”他怎么不知这件事,画眉为何没提?
“嗯,就是那女人第一回过府来时发生的事,那时你要是再晚个一时半刻回来,画眉的脸就花了……而那日我也平白被那女人狠打了好几个耳光,她真是个可怕的女人,心胸狭隘得很,为了争宠,一定是她想除去画眉的。”希望自个这么说,能让他认清李良娣是多么狠毒的女人,从此与那女人画清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