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莫非是真的准备,屠尽这天下的寺庙?若是如此,老臣有一言,不知殿下可愿听取一二?”
李承乾挑挑眉,等着对方的下文。
萧瑀深吸一口气。
“殿下,这佛门固然存在龌龊,但道门又何尝不是?民间骗人的勾当亦是比比皆是,这种行当,什么炼丹寻求长生,更是骗的多少百姓甚至商贾,倾家荡产。”
“古来多少帝王,被这些自诩方外之人的家伙,骗的吃了那些所谓的丹药,最后一命呜呼。。。。。。”
李承乾有些诧异的看着对方。
没想到,这萧瑀竟然敢一口断定其中的虚假,这种事情,若是放在民间你大胆的说,倒也不会有什么。
但若是身居高位。
还真有可能引来周遭弹劾,不说别的,如今的钦天监,就是由道门之人负责。
另外太医之中,也有不少同样是道门出身。
“殿下,若是您屠尽了天下佛门,确实能够为我大唐驱除一些病灶,但。。。。道门也恐会一家独大,殿下总不好再将道门也屠了吧?”
萧锐已然是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心中一遍遍的哀嚎。
“父亲啊父亲,太子当日都说了,求情的人都要死,您今日这是把咱们萧家全族的脑袋都押上了啊!”
李承乾微微一笑,深深的看了一眼一脸诚恳的萧瑀。
不置可否,缓缓起身。
“文章之事,就拜托宋国公了,夜已深,孤就不过多打扰。。。。。”
一股恭敬的将李承乾送出府,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马车离去。
萧瑀长叹一声。
“一个丝毫不爱惜自己名声的储君,也不知道未来继位大宝,会是我大唐的天赐之福,还是祸啊。。。。。”
数日,渭水卞桥之上。
一大清早,从此处路过,运着蜂窝煤,就要送去长安城中的一辆马车之上,车夫忽然一愣。
只见一尊石佛不知何时,竟然如同雨后春笋一般,
屹立在河堤之上。
佛像怒目,手持金刚杵,一副要施以雷霆般的模样。
“咦?这里还有字?”
车夫一脸好奇,缓缓走下来,想到这几个月也在蜂窝煤厂里面,跟着教习学过一两百个字,不由动了几分试试自己的念头。
“emmm。。。。佛,国,代。。。。。唐,普天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