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狐疑的打量着她。
“大妈,你今年有六十了?”
“你才六十岁,我今年才五十,快给老年人让座。”
我顿时就不困了。
“大妈,老年期的定义是六十岁到死亡,五十岁属于中年,你还没有到让座的资格。”
我的理论,把大妈说的一愣,而后一脸愤怒的看向我。
“你敢咒我去死!不想让座就算了,你心肠怎么这么歹毒啊!我如果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都是你害得!”
“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不懂得尊老爱幼,你家父母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你四肢健全,却坐在老弱病残孕的椅子上,让我们这些真正需要的人站着,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车上的乘客看我是个小姑娘,立场逐渐偏移向了大妈。
我不紧不慢的拿出一个证件——残疾证。
很多人都不知道,重度抑郁患者,已经出现了不适症状,严重影响学习和工作,就可以认定为残疾。
大妈却对此一无所知,认定了是我在弄虚作假,因此态度更为嚣张了。
“你弄个假证件就想糊弄我,门都没有!快点给我让座,死丫头片子。。。。。。”
我被她吵的有些烦躁,不耐烦的掏掏耳朵,感觉大妈像只苍蝇一样在乱叫,车里的乘客纷纷都在录像,都想看我怎么处理。
让座?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大妈骂的实在难听,我的视线一扫旁边看热闹的大哥。
这么热的天,大哥皮鞋里还套着袜子,不怕热的吗?干脆脱了吧。
我在大哥惊诧的目光中,迅速脱了他的皮鞋和袜子,塞进了大妈的口中。。。。。。
顿时,车厢里安静了。
一股臭袜子的酸爽味,传遍了整个车厢。。。。。。
我突然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了,连我闻到这味都忍不住想要干呕。
我从兜里拿出十块钱,递给了呆愣的大哥。
“大哥,你的袜子借用一下,给你十块钱买双新的。”
“妹子,你人还怪好嘞!”
大哥对我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有人就不那么好了,大妈冷不丁被我塞了一嘴臭袜子,不知是嘴里的味更酸爽,还是鼻腔里的味道更浓郁了。
“呸呸呸!呕。。。。。。小丫头片子!呕。。。。。。”
每说一句话,大妈都被臭袜子的酸臭味熏的几欲作呕,脑瓜子都是嗡嗡的,开始对我一顿输出。
我被大妈吵的心烦意乱,意识逐渐开始模糊,肢体开始不受控制,我意识到自己这是犯病了。
我颤巍巍的从包里拿出一瓶药,倒出药片正要服下时,却被大妈一把打掉!
紧接着就听到大妈极为夸张的声音。
“你竟然还嗑药!该不会是毒品吧?”
车里的乘客听到毒品两个字,全都紧张了起来,再看我现在神志不清的样子,已经相信了大半。
他们不知道的是,我这个精神病患者已经发病了,不是间歇性,而是完全,两者有很大的不同。
间歇性发病和正常人一样,需要负刑事责任,而完全发病,就是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现在的行为。
换句话说,现在我做的任何事情,都不用负任何刑事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