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保家卫国!”
“只有这个?”
“还有……算为了完成父亲生前的梦想,还有给自己的一个交代。”
“嗯,如此便足够了。”孔夫子看着这少年,那是越看越觉得满意,慈祥笑道:“子安,为师觉着你该入门了。”
“啊?”苏平一愣,不解问道:“我之前不就是私塾学生……这,我知道了,子安见过老师!”
苏平突然明悟其中的道理,曾经他是私塾的学生,如今他是夫子的学生,所以孔夫子自称为师,而非老夫。
孔夫子大喜,扶这孩子起来之后,笑逐颜开的他,问道:“说说吧,为何总躲着为师?”
“我这个不成器的学生,哪有脸见您呀!”苏平挠了挠脑袋,眼观鼻鼻观心,是压根不敢抬头。
“不成器?谁人胡言,为师找他去!”
“不是不是,是学生自己这么觉得,和别人没关系。”
“为何?”
“学生总共也就上了快两年的学,也没做出什么惊天动地,震古烁今的丰功伟绩,自觉无颜面见老师!”
“你呀你,唉!”孔夫子无奈长叹一声,“方才的凌厉劲头,怎么如今全然不见了,为师也不过年过半百一老头,需要你如此畏惧?”
“非畏惧,而是敬畏。”苏平解释道:“老师是圣人,学生哪敢不敬。”
“圣人如何,凡人如何?岁数到了终究一抔黄土,不过世人给的虚名,记住了,今后不许这样。”
“学生谨记。”
“嗯……”孔夫子沉吟少许,说道:“曾有出色后辈,赞誉我之言:天不生孔仲尼,万古如长夜!
而今我誉己学生子安,言:璃月无苏子安,若深春繁花无沃壤,虽盛却只为表!”
苏平毕恭毕敬道:“这会不会,有点过了?”
“为师的眼光,向来不差的。”孔夫子只说了这一句,而没解释,其实从赐字的那一会起,他就这个需要天下大同,长治久安的学生,十分上心。
苏平没再说什么,孔夫子也摆了摆手,示意他随时可以离开了。
苏平双手作揖,自上而下长揖及地,深深一拜后,方才离去。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大门那边,三位学兄望着走来的苏平,脸上笑容不减,对孔夫子的称呼,也同样成了老师。
其实他们早就是夫子名下的学生了,只不过当初因为苏平还不是,所以才一起称的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