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爸您……现在后悔吗?”
“后悔,也没有吧!”苏越沧桑的双目内,忽然炯炯有神,“当时我要是真的去当千岩军了,就娶不到小颖,也没这么厉害的儿子了!”
苏平挠了挠脑袋,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望着父亲,轻声问道:“那就是没有了?”
“也能这样说。”
“这……爸您是在学那些江湖骗子打击峰?”
“当然不是了,咋说呢,就是确实不后悔,不过要是可以,争取一下也好嘛!”苏越自顾自地说道:“之前听人说,当千岩军后悔两年,不当千岩军后悔一辈子!”
“很久之前,爸是这样想的,不过等后边结婚了,再有了你之后,就不这样想了,有这么好的媳妇儿和孩子,我当不当千岩军的,又能咋样?”
苏平闭着双眼,片刻后睁开双眼,目中清明一片,显然还没到入意境的地步,只不过应该也快了。
毕竟那可是整整两年的沉淀,对市井又有另一番见解,又是亲身参与,当然从心境上有所改变。
父亲的话,他也一字不差地听在耳中,记在心里。
直到午后的旭阳闪动,父子俩也就此踏上回家的路,那强烈的阳光照射下,让二人显得很神气。
回家的路,比来时的路要走得轻快许多,原因或许会是篮子里空了,也可能是心里边放松了。
总的来说,不管是何原因,就是走得快了许多,父子俩中间不停歇,一气回到家门口,这才停下。
原本是准备一刻不停,直接回家里的,可惜天不遂人愿,偏偏安排了个人站在他们家门口。
那人身形匀称,面上似涂了脂粉,要比同龄的男子白些,整体相貌若是没有轻佻贼目之感,也算还能入眼。
苏平瞥了眼这人,心里突然觉得郁闷,因为眼中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正是前不久刚回来的陈百望之子。
即便曾经的胖子塑型成功,减到如今的模样,就算今年没见面,相貌有不小的变化,可那股一眼就让人感到烦躁的感觉,是不会变的。
不等苏平多想其他,那人便是款款向他走来,面上忽的有了一抹骄傲,仿佛他身居高位,看的人却是草芥尘埃一般。
“多年未见,苏小神童似乎没怎么变化呀,居所长相,言行气质,还是和前几年一样啊!”
苏平没开口搭理这语气间满满嘲讽的话,先将父亲扶回了屋里,再自己出门,把门关上,才又望向站在自家面前的那人。
“哎哟,还是个孝子呐,可歌可泣呀!”这曾经的小胖子,拍了拍手,一脸的惊喜模样,好似在看人耍猴的神色。
苏平面色如常,淡淡地回道:“你是哪位?”
“你忘了?”
“就没记得过!”
“无礼之徒!亏得你还读了两年书呢,也不怕辱没师门,遭世人嘲笑?”
“你不自报家门,我哪里认识你是谁,再说了,我的确没见过你啊!”
两人的言语间,剑拔弩张的气息愈浓,不过苏平说的倒是有部分实话,他知道对方是谁,却并不认识,也不知晓其名字。
“那你可听好了!本少……不,某姓陈,名唤寄骅,师从教令院六论派之一,知论派门下!你这乡野匹夫,知道何为教令院么?”陈寄骅开口,神色傲然,仿佛他话语中的东西,足以将苏平碾得渣都不剩。
“教令院倒是听说过,外国须弥的机构,但是教令院又如何?”苏平双目微阖,平静说道。
“还如何?你就嫉妒吧!一辈子都走不出这破落小地方,没接受过真正的教育,只能抱着些老土破书,在那硬着头皮地读!”
“唉,完全不像我们教令院开创的完美教育方法,生动又有趣,直接把知识传输进脑子里就好,犯不着去背那些有的没的东西!”
“你在璃月,没见过这样的高科技吧?”
苏平不语,沉默是他此刻的心情,他忽然看不懂了,这人到底是想表达些什么?赞颂教令院的先进?还是在故意贬低璃月?
陈寄骅见苏平没有说话,那是越说架子越大,底气越足,,好像整个教令院,都是他一个人的东西似的
“我们教令院的知识啊,比你们私塾的强多了,我们教的是提瓦特最先进的技术和知识,你们呢?就会讲什么礼仪道德,根本屁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