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墙上,一个名贵的银色欧式挂钟正在“嘀嗒嘀嗒”地行走着。时针正好指向了晚上十点。窗外的雨声似乎小了一些,迷茫的雨雾也逐渐散去,远处的街景和海景隐约可见了。
“咚!”
正在此时,柳如云的卧室里突然传来了一个沉闷的声音,似乎什么东西被打翻了。
小翠被房间里的响声吓了一大跳,凭直觉,她心里预感柳如云可能出事了。
惊醒过来后,她想到了报警。她匆忙拿起了电话,正当准备按下“110”三个数字时,她手里的电话突然“嘀嘀”地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竟然是杨久宁打回来的。她心里一阵激动,颤抖着手按下了电话上的接听键。
电话那端传来了杨久宁熟悉的声音:“小翠吗?太太在家吗?”
“太太她……她……她出事了。”小翠说着,禁不住轻声啜泣起来。
“她出了什么事?”
杨久宁的声音有点冷淡,甚至有一种不耐烦,没有丝毫的关怀之情。
“她……她流了好多血,好可怕!”
小翠的声音哽咽着,有些发抖。
“流血?怎么回事?你别害怕,我马上回去。”
放下电话后,小翠的心里似乎镇定了许多。等杨久宁回来,什么事情都能解决,他是一个能干且有魄力的男人。
此时,窗外的世界已经清晰了,街灯点点,一片璀璨。繁华、热闹的都市夜景中荡漾着一种暧昧的情调。远处的大海也变得平静了,海风如丝,柔软地吹拂着,令人心旷神怡。一场持续了几个钟头的罕见大暴雨终于停了。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杨久宁终于回来了。
“先生,您回来了。”
小翠迎过去,接过杨久宁的公文包,放到了固定的地方,然后给杨久宁倒了一杯茶。
杨久宁点了点头,接过小翠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然后才问:“太太呢?到底出了什么事?”
“太太,她、她在房间里。”
小翠指了指柳如云的房间,有点紧张地应道。
杨久宁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盯着卧室那扇紧闭着的门看了一会,然后走了过去,用力地拧了几下门把,门紧紧地从里面反锁了。他掏出钥匙插入锁眼中,轻轻地转动了几下,“咔嚓”一声,门应声而开,房间里漆黑一片。
突然,杨久宁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味从卧室里飘了出来,他的鼻子猛呛了一下,心里立刻紧张起来。他快速地摸到墙上的开关,打开了卧室里的灯。一幅异常恐怖的景象顿时出现在了他和小翠两个人的眼前,他们吓得目瞪口呆。
“画!天上……天上那幅画!”小翠满脸的惊恐,颤声说道,一双眼睛里堆满了深深的恐惧。
只见柳如云把一件红色的旗袍剪成了条状,拧成了一条粗大的绳子,她把这条绳子套在房顶的那盏莲花形的吊灯上,然后上吊自杀了,一张椅子被踢翻在地上。她的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血渍,浑身都红透了。地板上也四处流淌着暗红色的血渍。那景象跟黄昏时天上的云彩所构成的那幅可怕的图画十分相似。
更令杨久宁和小翠感到恐怖的是,卧室两面的墙壁上,都被画上了一幅可怕的画:一个浑身血渍的女人挂在房梁上,上吊自杀了,从她身上流淌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半边天……
在滨海市最繁华的国贸大道上,一座现代化的、金碧辉煌的摩天大楼高耸入云,气势雄伟壮观。这里是海天集团的总部,一个赫赫有名的商业帝国。
年仅三十五岁的杨久宁是这个庞大商业帝国的掌舵人,他是海天集团的总裁——一位年轻的亿万富翁,一个叱咤风云的青年商界领袖,他还是滨海市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之一。海天集团虽然在滨海市相当有名,但是,杨氏家族的发家史却很隐秘,鲜有人了解他们的底细。因而,海天集团在它辉煌的光环之下,总是隐藏着一种令人讳莫如深的、不为人知的东西。
在位于三十层的总裁办公室里,杨久宁正在唯唯诺诺地接听一个电话,神情显得毕恭毕敬。究竟是什么人能让这位骄横傲慢的年轻老总变得如此卑颜屈膝、恭敬有加?
大约半个钟头后,杨久宁终于与对方通完了话,他松了松领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很快,他又恢复了作为一位集团老总的威严和傲气。他在这个豪华的办公室里向集团各个部门的头头们发号施令,听取下属们的工作汇报,挥洒自如地把秘书送过来的一份份文件签发出去。
而就在两天前的一个暴风雨的夜晚,他的妻子柳如云在自己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