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却禁不住风吹雨打,一旦暴雨来袭,便摇摇欲坠,支离崩塌。
他,还有鲁国的国君,共同的对手从来都只有一个,燕国颜曦。
这是块拦在面前,坚固强硬的顽石,不想办法绊倒他,火神教终生将再难以将触角伸入燕国境内,而鲁国皇帝一统天下的愿望,也终将落空。
那暗中被颜曦扶持其来的光明神教,在燕国站稳脚跟之后,下一步的图谋定是到周边五国发展教众,抢夺地盘,而在颜曦的授意下,燕国对外扩张的脚步也即将开始,顺此往下,云焰几乎不敢再想。
这颜曦野心大他知道,可是居然猖狂到目中无人的地步,把阴谋阳谋一股脑的摆在明面上,连敌人都不避讳让他们事先得知。
他究竟意欲何为?
不会因为这么明显的线索,他国还推测不出他真正的动机吧。
云焰自然不会去做那种万分之一几率的假设,他坚定的认为这都是颜曦计算好的,必然另有更可怕的后招跟在后边,只不过现在浮露于表面的只是冰山一角,在平静无波下掩藏的究竟是什么,云焰忘得见黝黑的阴影,却瞪圆眼睛都看不穿。
逼急的兔子会咬人16
太子府被收回,和硕亲王携亲眷搬到了内城的一处宅子内,繁华依旧,亭台楼阁,雕栏玉砌,满园繁华,心境却怎么都回不到最初。
有些东西,不是相似就可以代替。同样的衣食无忧,头上的封号换了一换,整个世界仿佛就变的不一样。
当然,对前太子府的一家大小来说,这番变化绝对不是令人愉悦的。
和硕亲王始终没有接受新皇邀请他回朝主事的建议,他过去是太子,满朝上下把他当成未来的皇帝尊敬了一辈子,突然间被颜曦取而代之,这会儿若是再厚着脸皮,任劳任怨,一定会被别人笑掉了大牙。
没了储君之位,至少这张脸面还保得住,他根本无法心平气和的面对颜曦,而新皇也不见得真就如表面上那般仁义,肯真心的接纳他。
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为了显示他的宽厚仁慈,别人会说,你瞧,陛下是多么的仁义,即便是前太子,也没有像历朝惯例找个地方幽禁起来,或者干脆给块偏僻的封地,远远支开,此生老死不再见面。竟然还授予爵位,在朝共理国政,多么天大的荣耀。
他根本不稀罕这个,更忍受不住类似的奚落。
如果不为了日后的另有所图,甚至和硕亲王他也不乐意做,在他的思维之中,除了摆在金銮殿上的宝座外,没有什么是最适合他的位置。
今日又是奔波忙碌的一天,拖着沉重的步伐,从轿内缓缓走出,和硕亲王掩不住面色疲惫,直奔书房之内,仰卧在软榻之上,合着眼休憩。
和硕王妃雅柔跟在他身后走进来,瞧他意志有些消沉,心中暗自叹气,面色上却不漏半点声色,莲步轻易走过来,一双素手搭在丈夫的肩膀上,轻重适度的揉捏着。
他不说话,她也不愿聒噪追问,殿下在外边受足了委屈,他是个男人,有他排解的方法,回到家,唯有女人纯然的温柔才能让他真正的心安下来。
逼急的兔子会咬人17
雅柔今日穿了一袭黑缎绸衫,浓黑如墨的秀发只用一枝白玉簪挽住固定在抱后,更衬得脸色晶莹,肤光如雪,白嫩如同新荔。
绸衫是今年初冬的新款式,红黄蓝黑一式四件,雅柔是府内的大妃,吃穿用度皆是她先选了才能轮到各房的妾室,当丫鬟把心一端来时,她一眼就看中的这件,爱不释手。
她步履轻盈。这一款款行来如同飘于烟波之上,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几乎令人无法移开视线。和硕王爷却显然不大中意,不自觉的想起桃小薇顾盼嫣然的俏模样,不禁有些黯然,蹙眉道:“快过年了,怎么不穿的喜气点,弄的黑不溜秋的,好像报丧的乌鸦。”
看着心里就有火,仿佛一天来所遭受的都是由雅柔这件新衣裳引起似的。
忧心忡忡的雅柔被和硕王爷的借题发挥窘的说不出话来,无措的拽了拽衣服,贝齿咬紧红唇,“殿下不喜欢?雅柔这就去换件别的颜色的,您别发火。”
她轻轻扭过头,黑衫乌发,颈下一抹雪嫩,白的晃眼,刚要转身离开,却被人在身后握住柔荑,用力代入怀中。和硕王爷把脸埋在她颈间,“对不起,雅柔,我没控制住脾气,不该凶你的,只是心情不好。你是我最亲近的女人,见了你心里的难受就忍耐不住了,我不是故意的。”
说罢,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似的把脸埋在她高耸的胸口前,大口吸着雅柔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双臂纠缠环绕,不肯放开。
“殿下,雅柔都明白的,您不必道歉。”堵在胸口的大石头渐渐落下,雅柔心中轻叹,环臂反抱住和硕王爷,闻到了他身上浓郁的酒气,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才能散发出这么剧烈的气味,“累了吗?要不要回房歇着?”
“一会太傅还要来与我商量要事,现在没时间休息。”虽说着,手仍然探进了她的衣襟,熟练地解开外衣内衬的阻碍,大手握住她胸前一点浑圆。
逼急的兔子会咬人18
雅柔怔了一怔,随即恍然,和硕王爷很久前就有这样的习惯,每当心头压力过重,无法疏解时,便喜欢找个不是床的地方做这事儿。只不过雅柔是府内的正妃,地位尊贵,平素里总板着俏脸,疏离高傲,即便是身为丈夫的他也不敢轻慢亵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