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曦换掉了新郎的吉袍,又恢复平时的打扮。
颜融促狭的笑他,“七弟,今儿起的可真晚呐。”
“二哥,你可真闲。”
“是挺闲,为了让我最钟爱的弟弟能有一个幸福的大婚之夜,哥哥我一宿都没合眼,蹲在这给你守门呐。”
颜融等着颜曦对他表达感激之情,可惜,他那个冷漠的弟弟连看都不看他,低声交代了九鼎几句,转身又走了。
“九鼎,我好委屈。”颜融嘴里直喊冤,一粒花生米抛个老高,又准确的掉在他口中,干巴嘎巴嚼碎咽下。
“殿下,我家主子什么事儿都喜欢装心里,您别介意。”说实话,九鼎真不想安慰他,心里话说睿王爷对您已经非常容忍了好不好,如果换成别人,早就一巴掌拍飞,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你留。
。。。。。。。
吃午饭的时候,桃小薇在阵阵食物的浓香中张开了眼,千彤笑眯眯的走过来,“王妃,您醒了,是先沐浴还是先吃点东西垫吧垫吧肚子?”
肚子很饿,可是身上还残留着昨夜和今早颜曦欢爱过的味道,桃小薇羞臊的用被子裹着裸身,“我要沐浴,千彤,你叫他们把浴盆摆到床前,我自己洗。”
“您不要我帮忙?”千彤一脸受伤的模样,从前小姐可是凡事都离不开她的,这才刚刚大婚,连她的服务都要拒绝了。
洞房花烛10
“不是的,千彤,我只是。。我只是。。。”桃小薇窘的话都说不出,如果让千彤帮忙沐浴的话,她一定会发现身子上细密遍布的痕迹,还有许多是烙印在极为隐私的部位,天哪,让别人知道了,她还怎么见人嘛。
千彤一下子明白了什么,脸也蹭的红了,好半天,才涅涅小声道,“王妃,婢子是服侍您的贴身侍女,不打紧的,决计不会跟外人提起。”
仿佛是比赛谁的脸红的更接近胭脂的颜色,桃小薇的声音更小,“真的么。”
“我以前听外头的嬷嬷们说过,女子嫁为人妇,都会经过这么一晚,有娘亲的,在大婚前,当娘的就会把这些事原原本本的说给女儿听呢。”千彤走上前,扶起桃小薇瘫软的身子,用一件软软的外套裹着她的娇躯,“王妃的娘亲现在不在,就让千彤帮您好好清洁一下,待会王爷就回来了,新婚第一日,总要让爷看到漂漂亮亮的新娘子。”
身子浸在热气腾腾的水中,就连脑门上,也被千彤搭了一块温暖的毛巾,体内的酸涩和疲劳被这热水一泡,渐渐融解无形。千彤把一些浓香药汁倒进浴盆内,这是王爷刚刚命人送来的,据说有很好的活血化瘀作用。果然,桃小薇浸泡了大半个时辰,身上青紫色的痕迹缓缓的淡了下去。
虽然才刚刚睡醒,被这热水中的药气一熏,桃小薇又疲倦起来,靠在木桶的边缘,阖着眼打盹。
颜曦从外边回来时,正好撞见这么活色生香的一幕,他把千彤赶出去,大踏步来到她身旁。
“薇薇,该出来了。”他捧了一掌心水,扬在她脸上。
无神的双眼张开,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身在何处,傻愣愣的望着颜曦,咧嘴咯咯轻笑,“坏蛋,是你啊。”
俯下身吻住她红艳艳的小嘴,缠绵旖旎,许久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小东西,要叫夫君。”
国师苏沫儿1
女国师苏沫儿端坐在驻扎在花谷之外的鲁军大营二皇子陆毅的专用帐篷中,她仍是一身白衣,头戴花冠,纤尘不染,仿佛随时都要伴着风儿飘走似的。
“国师,您的伤怎么样?”陆毅担心的问。
“殿下,臣无大碍,只是皮外伤而已。”苏沫儿依旧表情淡淡,看起来温文有礼,实际上却在她与陆毅之间,用生疏划下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她一向便是如此,游离于红尘之外,偏偏又被这俗物缠身,无法彻底的断绝尘缘。
白衣之下,藕臂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用白布裹着,尚未结痂,那是燕国的七皇子,外号杀神的颜曦在她身子上留下的。到现在,剧痛还在不间断的侵袭,只不过苏沫儿早就习惯了维持表情上的平静,任何人都无法再她脸上,看出这位女国师的真实想法。
“本王收到了父皇的密函,他令我们加派大军,务必守住这花谷,不一定要派人进去送死,只要能把颜曦本人留在这儿一年半载的,五国联盟趁此机会,攻入燕国,必能一举成事。”陆毅有些兴奋,因为那封密函之上,他的父皇用少有的夸赞语气通篇嘉奖,这种宠溺的言辞是他一生都没用享受过的,看过之后,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殿下,苏沫儿只是奉命保护您的安全,至于别的事儿,不想管。”女国师疏离的回道。
“沫儿,你难道不为我高兴吗?”笑容僵持在脸上,陆毅靠近一步。“我一直认为,你的心是靠在我这边的,可是,为什么每次我以为与你的距离又拉近了一大步时,你却总是往后退开?”
“殿下,苏沫儿是什么身份,您最是清楚不过,的确,站在国师的这个位置,我须尽心尽力的保你登上皇位,可是,私人立场上,我并不希望与您有太多牵扯。”
苏沫儿说话一向不懂得拐弯抹角,想到什么就讲什么,半点不顾及她的话会不会伤到别人。
国师苏沫儿2
陆毅被挫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并不会因为这点拒绝之词忍不住脾气,“神殿之内,并没有哪一条规定说圣姑不准出嫁吧?”他探出手想握住苏沫儿交叠在膝盖上的柔荑,却被她轻易的躲开,扑了个空。
“是没有这个规矩,只不过,殿下不是苏沫儿想嫁的人。”再一次冷声表面立场,把二皇子的真心踩在脚下,视作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