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都要哭了,“我不管你之前的生活是怎样的,现在你有我和孩子,你就要听我的,那些混账事不许去做了。”
“言言……”
“你还顶嘴?”
她哇的一声在他怀里哭出了声音,周南川抱着她哄了半天,这才将人哄睡着。
他躺在床上,回想起不久前她提着菜刀进园子里要杀了他的一幕,哪里像同一个人,以为是个小辣椒,其实就是张白纸啊。
等她睡着了,周南川这才起来到了房门口点了根烟。
他骗了她,那个人他确实认识。
之前带着佟言去吃火锅的时候,佟言说不小心撞到了一下,他当时看了个背影,没怎么在意,今天得知那人摸了他媳妇的腰,她一气之下揪着人打。
在揍的时候看清了那人的脸——白虎。
白虎是当年县里职中的校霸,县里几乎没人敢惹他,有一次在县里游戏厅,他跟白虎起了冲突,当时没管三七二十一,当着白虎一帮小弟的面将他揍成了猪头,白虎一边跑一边扬言要找他报仇。
白虎被抓后入狱,再后来的事随着他入狱淡去,谁也不知道了。
周南川怎么也没想到会和白虎以这种方式见面。
白虎看上去和以前不太一样,邋里邋遢的。
看上去清醒,但又并不清醒,给人的感觉迷迷糊糊的,他揍他的时候明显看到白虎要喊他的名字,他一拳过去将他要说出口的话全都打回肚子里去。
他以前在县里当混子的时候确实得罪过不少人,后来随着高中毕业去外地打工,该断的都断得差不多了,以前那些混子也都有了正经事,不会计较那时的恩怨。
但今天遇到白虎,他心里莫名不安。
一个人无所谓,现在有老婆孩子的人了,等于有了软肋,一个不注意没看住,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周南川这么想着,深深地抽了一口,抽到一股烧焦烟头的塑料味,他蹙着眉将烟灭了。
半夜佟言醒了,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四下黑压压的一片,窗外蚊虫声徐徐传来,稀稀梭梭。
“周南川……”
“周南川。”
她摸着黑去找开关,怎么也找不到,房间只有她一个人,她想去摸门,发现门也不见了,她呆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
没有灯光,没有门,她出不去,只能一个人在这黑暗狭窄的环境中摩挲着。
她吓得哭,无论她怎么喊都没有人应她。
“秦风……秦风……”
她用尽全力喊出他的名字,身体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小腿抽筋,疼得要命。
“嗯,啊……啊!”
小腿被一只大掌包裹住,男人的大掌在她腿上揉了揉,忽然的抽筋疼得她神经麻木,从梦中清醒过来,随着按摩痛感逐渐消失。
随着月份大,佟言经常半夜抽筋,周南川听到动静就替他揉。
“还疼不疼了?”
她吓得一身冷汗,抱着周南川,“周南川!”
他回抱着她,拍拍她的背,佟言心里忐忑,她记得自己叫了秦风的名字,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
“我……我刚才做噩梦了,梦见我醒了,就在这间屋子。”
“然后呢?”
“醒来的时候你没在,屋里找不到灯的开关,我想开门出去,但我也看不到门在哪里,我好压抑。”
他低低的笑了,“紧张什么,我不是在这吗?”
“我害怕。”
“不怕,我在这。”
佟言往他怀里缩,听到他心跳的声音缓缓闭上了双眼。
周南川再也睡不着了,躺在这张床上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