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吃完药,她足足睡了一天。
&esp;&esp;可能是临睡前有他的安抚,睡得特别沉,特别香,还做了一个漫长的美梦。
&esp;&esp;梦里,她披着婚纱,与容渝结婚了。
&esp;&esp;这是她小时候第一次看到他起,就暗藏的心愿。
&esp;&esp;婚礼殿堂上,爸妈都来了,真心地祝福两人。
&esp;&esp;没人用异样的目光看他们。
&esp;&esp;婚礼后,他们去全世界各地度蜜月,旅游,享受着最好的生活,每天泡在蜜罐子中一般。
&esp;&esp;所以到最后,她是含着甜蜜的笑容,梦呓着容渝的名字醒来的。
&esp;&esp;黄昏的阳光直射进了帐篷,照得她身上暖洋洋的。
&esp;&esp;虽然头还有些发烧之后的沉甸甸,但她回忆着梦里的甜蜜,仍旧觉得那么舒畅。
&esp;&esp;撑起身子爬起来披上衣服,她掀开帘子。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
&esp;&esp;帐篷外安静了不少,临到傍晚,不再有风雨,似乎老天也觉得最近赋予人间的灾难再多,给予了大地暂时的平静。
&esp;&esp;几个救援组的志愿者正在忙里忙外。
&esp;&esp;她没有看见容渝的人影,并没多想什么,可能去附近的救援组帮忙去了吧。
&esp;&esp;走出去,找了一圈。仍没看见他,心跳才蓦然加快了。
&esp;&esp;却仍旧告诉自己。没事,别穷紧张。
&esp;&esp;她继续围绕着帐篷找着他,一遍又一遍,人群中,却依旧没有他的身影,终于,不祥的预感涌上来,顺手抓住一个经过的志愿者:“你看见……容渝了吗?”
&esp;&esp;很多志愿者都没有说自己的真名,容渝也是。那人一顿:“容渝?噢,你说救援队里那个最高最帅的男人?好像走了呢。”
&esp;&esp;仿似五雷轰顶,莫悄悄本就昏沉的脑袋恍惚了一下:“走了?走哪去了?”
&esp;&esp;“三个小时之前,好像看见他背着行李离开了这边灾区,说是有急事,走了。”志愿者说完便去忙自己的了。
&esp;&esp;莫悄悄站在原地,半天呼吸不上来。
&esp;&esp;不可能。他明明说好会陪着自己的。怎么会不告而别……
&esp;&esp;而且,他不是已经接受自己了吗?
&esp;&esp;可是事实却告诉她,他的确走了。而且走的义无反顾。
&esp;&esp;临睡前,他对她的温柔安抚,不过是为了哄她快点睡着。
&esp;&esp;鼻头一酸涩,眼泪快要冲出来,她死死攥住拳头,忍住,转过身,想要换上衣服去追他。
&esp;&esp;她要把他追回来,好好问问他,到底为什么?!
&esp;&esp;是因为还是害怕舆论和别人的眼光吗?
&esp;&esp;她都不怕,甘愿为他抛弃一切,他又在怕什么?
&esp;&esp;转身的力度过大,再加上身子本来就还没好,此刻又受了刺激,她眼前一黑,身子一晃,晕厥在地。
&esp;&esp;
&esp;&esp;再度完全清醒的时候,莫悄悄躺在了京城的洛山疗养院里。
&esp;&esp;这里,是国内供于高官及家属的最高级别的医院。
&esp;&esp;晕倒后,她被送离了灾区。
&esp;&esp;正好遇到在国内四处寻找她的莫家警卫,刚打听到她下落,将她从地方医院秘密接回了京城,又送去社洛山疗养院。
&esp;&esp;莫少雄夫妇看见女儿从地震区平安归来,有惊无险,总算放下了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