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阵沉默。
所有东昌府守军都发不出声音。
这份冲击着实可怕。
“无所谓。。。。。。。。”
狗头军师咽着唾沫,咬着牙,强装镇定。
“这一幕不是没料到,本身就是群消耗对面体力的炮灰罢了。”
“按原计划行事。”
他挥挥手。
要祭出最强守城大招。
那是他通过登州府的情报想好的。
本就没有关闭的城门打开。
乞活军正要冲锋。
却见得大量衣衫褴褛,一看就是平民的人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幼,被披甲的兵卒驱赶而出,挡在了城门前。
城墙之上,更是挂起了人。
他们震惊了。
之前的暴民。
好歹有武器。
他们都有些不忍心去杀戮。
更别说这些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了。
无需纪尘的命令。
停止了冲锋,放下了手上的弓箭。
这怎么搞?
纪尘皱眉,怒火在积攒。
他想起了李定国大军二十万挥师入两广,企图一举打通两广,重复大明江山的那场战役。
李定国一路势如破竹,很快逼近广州。
而夺取广州的关键在于西南的新会。
李定国亲率炮兵、步兵、骑兵、象军主力攻城。
以火炮猛攻,并且挖通地道,炸毁多处城墙。
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
新会的清军却下了死命令:人在城在,人不在,城也要在。
于是,他们启用了最无耻的战术,以李定国的人性为弱点,用城中百姓为挡箭牌,让他们冒着明军炮火搬运砖石修补城墙,甚至以血肉之躯挡住破开的城墙。
威胁他们‘若是新会失守,再度夺回来,必将屠之,就像洪都、广州之屠一样’
逼得百姓只能参与守城。
李定国震惊了。
谁能坦然面对活生生的同族,该保护的爱民亡在火炮之下。
这也逼得他不得不停止炮击,放弃强攻。
只以优势兵力围之,他以为长久围下去,清兵支撑不下,会举旗投降。
如此不违本心,不违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