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书榆立即又要冲上去,却被于忠给拦住了,于是指着秦承释颤声说道:“我跟你没完,揍完你我回去便服药自尽一了百了,我让你狡辩!”
于忠大气儿都不敢喘,只等秦承释发话处置穆书榆,太妃这次简直是大逆不道,竟敢袭君!还指着皇上以你我相称,现在又出言不逊责备君上,这回皇上应该不会再容忍了吧?
“朕又没说治你的罪,你自什么尽,你若消了气便好好想一想朕的话,散散身上的汗一会儿和朕一起到后院去见皇后,皇后还挺惦记着你的。对了,你也不要责怪你身边儿的那个婢女,是朕使计让她说出了你的事,并不是她愿意的,以后朕也不会再问了。”秦承释走过来,让于忠退到一旁,亲自给穆书榆整理了衣衫,又顺了顺她的头发,顺手又拿过那支黄玉珍珠簪子插、在了上面,来回瞧了瞧才满意地收了手,又让于忠叫人拿扇子过来给穆书榆扇风消汗。
于忠此时已经是彻底转变了对穆书榆的身份看法儿,他现在认为伺候好皇上不如伺候好太妃,经过多次反复的察看,再加上今天发生的如此出人意料之事,他确认皇上最大的癖好就是被太妃打骂,像这回虽然挨了打却是乐得嗓子都哑了,这是多大的瘾头儿啊,唉!
穆书榆在于忠出去叫人后,这才转过头无奈地看着秦承释:“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要怎么才能放过我,我并不愿当这个太妃,这个头衔对于我只是一种负担。”
“朕知道,朕可以答应你等赵家的事儿了结之后便撤去你的封号。朕也不知看上你什么了,可能是你与众不同吧,总之朕与你在一起时自在得很也高兴得很。”
穆书榆斜眼横视秦承释:“撤去封号之后我可是不愿再进宫,你也不用和我甜言蜜语,我知道你这套路是用惯了的,更不会再与你同屋共寝。”
“好,不侍寝就不侍寝,只是等会儿到了外面可别再你呀我的,到时朕不好再为你说话,至于撤封之后如何行事,到时再说,朕现在不能在这上面儿承诺任何事。”
穆书榆也知道这事不是一时能解决的,不过最起码秦承释肯答应不让自己侍寝了,已经算是达成了一个愿望,也不愿再得寸进尺,便找了地方坐下歇着。
“太妃,让这两个宫人给您扇凉,您定是累了。”于忠带着两名拿着扇子的宫女进来,笑眯眯地说着。
“我已是凉快了,只是口渴,你去让人端茶过来。”穆书榆只觉口干得很。
“这……”于忠一听要用茶不由自主地看向秦承释,等着他的示下。
“太妃要茶你聋了?赶紧去呀,仔细着服侍些就是了。”秦承释使了个眼色给于忠。
“是奴才糊涂了,太妃莫怪,奴才这就给您上茶。”
不大一会儿于忠亲自将茶端了过来,站在旁边一直盯着,等穆书榆连喝了两杯解渴之后,便立即又将茶杯端了出去。
之后秦承释就带着穆书榆去了后院。
众人见秦承释进来,立即都起身请安,穆书榆也给皇后见了礼,众人这才纷纷落座。
“你们在这后院呆了半天都做了些什么?”秦承释随口问道。
没等其他人回话,淑妃先笑了:“回皇上,虽是后宫不得议论朝事,只是姐妹们也都为出兵之事烦心,而今日又是为此事祈福,大家自是聊了些征战之事。”
“哦?那你说说都聊了些什么?”秦承释来了兴致。
淑妃先瞄了穆书榆一眼才又说道:“前些日子臣妾听闻乌淑仪为连山供应粮草之事烦恼,之后臣妾又与家里来人闲话儿,像是家兄好像说让连山一国承担岩炙粮草之事确是为难了些,其实想想岩炙与玉浮比邻,而玉浮是出了名的富庶,此事正应该让玉浮多出些力才是呢。”
后宫之人是不能干政,但这里的每个人都代表着诸国的利益,淑妃说出的话自然也就意味着岩炙国君确有此意。
秦承释听完淑妃之言笑而不语,慢条斯理地喝了几口茶抬起头也看向穆书榆,笑问:“太妃觉得淑妃的提议如何?”
穆书榆见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心里有些慌乱和迟疑,她没想到淑妃会突然发难,更没想到秦承释会将这个问题抛给自己,况且这问道又事关重大,她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太妃,皇上问话你为何迟迟不答呀?还是玉浮根本就不愿为此次出兵尽一份心力呢?”淑妃和颜悦色地问道,只是那语气任谁都能听得出来充满了挑衅。
在场的其他人也是既紧张又兴奋,淑妃所说之言虽是明摆着对玉浮不怀好意,但也不无道理,这下可要瞧瞧平时甚得皇上“厚爱”的太妃要怎么回答了,也许皇上一个不满意就再也翻不了身,今儿这场戏精彩啊。
穆书榆看了看仍在对自己微笑的秦承释,气就不打一处来,这男人是故意配合淑妃整治自己的吧,只是虽然心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