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恭听皇后娘娘教诲。”穆书榆心里开始有些紧张;不知道皇后是不是要打算为难自己了。
“你不必紧张;本宫不是要教训你;太妃的难处本宫很明白,名节对女人来说是头等大事,只是你也要知道,皇上才是和羲的天,太妃既是敢不怕死地顶撞皇上,为何不想想你越是这样皇上才越是不愿意放手呢?皇上若是不肯答应,太妃怕是永无出宫之日,太妃不怕死却也是死不成,又为何不为自己日后能过上安稳富足的日子多做些打算。太妃即使是顺着皇上些,无非也是忍一时之难,将来等事情过去了谁又还会记得太妃如何!本宫只说这些,剩下的还要看太妃能不能悟得透了。”
穆书榆听完心中不是没有感触,皇后的话既像是在为自己打算,又像是在为皇上做说客,更像是想让自己立即顺了皇上的意,等皇上腻了便能让自己远离皇宫。
一番话能让人理解出这么多层的含义,皇后确实厉害。
不过皇后说得也确实有道理,人不都是这样儿吗,得不到的才觉得好,得到之后又不会去珍惜了。也许秦承释对自己就是这样的想法,因为自己不像其他女人那样任君采撷,所以便挑起了他的好胜心。
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只是没人能点拨这么一下,如今被皇后这样一说,穆书榆心里也算是明白了,只是明白了是一回事,真要做到曲意逢迎,再与这么多女人共用一个男人实在是太为难她了,她的思想观念毕竟还是受前一世的影响支配,接受不了这样混乱的两、性关系。
皇后也不再多说,只是在旁边拿了本书翻看,不多时福欣便来请安了,穆书榆暂且将这些烦心事抛开,去哄着福欣玩儿,直到用过晚膳才回了和安殿歇下。
夜里躺在床榻之上穆书榆也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这件事。
“太妃,您还没歇下吗?”如意听到动静便在门外问。
“不是十分困倦,暂时不想睡下。”
如意听完便推门而入:“太妃有心事?”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着未回王府,也未曾派人回去说一声儿,你说他们怎么也没派个人到宫里打听打听?”
如意立即说道:“太妃事忙想不起来,难道奴婢和如兰也不去想着吗,今日太妃在皇后那里时,奴婢便想让人回王府带个口信儿,结果守卫那里根本就不让出去,只说皇上口喻不许出宫,皇上口喻是不让太妃出宫,如何连太妃身边的奴才也不能出去了?只是这话和那些人也说不通,只好又让人守在平日进出的宫门口,想等着王府来人时再说一声儿也不迟,结果等了足有一个时辰,才有一个好心些的守卫说,皇上早就下过口谕说平庆王府的人不奉旨不许入宫了,所以现在就算是王府里的人想打听太妃,怕是也没个途径。”
原来只要自己进宫便是与赵家隔绝了,无论秦承释打的什么主意,穆书榆也不得不佩服这男人思虑周详,不给人一点可趁之机,不说就不说吧,反正赵家人也能从秋荷那儿知道自己的消息。
这样看来,自己还真是要好好考虑将来的事情了,总不能一直在这儿耗下去吧。
让如意退了下去,穆书榆重新躺下,仍是久不能寐。
于忠站在长宣殿的院子里,看着从和安殿回来的小亮子直皱眉:“太妃那边儿还是没什么动静儿?”
小亮子也是愁眉苦脸地摇头:“太妃这两日不是去皇后娘娘的永华宫,便是去玉淑仪的和宁殿,奴才看太妃可是忙得很。”
太妃能忙什么,无非是女人间的闲话,这心也太大了,难不成就真打算和皇上僵着,一直在宫里住下去?这不是要急死人吗,皇上的脸色一天沉似一天,说不上什么时候就能发作出来,到时可让自己如何应付啊!
于忠唉声叹气地跺脚犯难,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门外的有小太监飞奔而来。
“要死了,这是什么地方儿你就敢乱跑,御前失仪是死罪你不知道?没规矩的东西!”于忠看着那小太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那小太监也不辩解,说话间语速极快:“于总管,奴才是有要紧的急事才这样的,小亮子公公让奴才守在和安殿,奴才看见太妃现在正往这边儿来了!”
“真的?你小子不错,是个机灵的,等过后儿赏你!”于忠乐坏了,立即带着人站在大门外等着穆书榆。
“给太妃请安!”于忠见穆书榆是真的来了,自是高兴万分。
“于总管客气了,我想求见皇上,不知皇上可是有空儿?”
“有……,这个奴才是说皇上应该是会见太妃的,奴才这就去请皇示下,太妃略等一等。”于忠刚答了个有字便觉得不太像话,立即又改了口,转身就进了殿里。
不大一会儿便笑着出来了:“还真让奴才蒙对了,皇上刚看了许多奏章正要歇一会儿呢,太妃快请进去吧。”
穆书榆笑着谢了于忠,便独自一人进去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
秦承释端着茶杯正在喝茶,听到穆书榆的声音也不去看她,只淡淡地说道:“嗯,起来吧。”
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