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忙又重新挖了一大坨雪花膏放在掌心捂热,等完全乳化后,她两手掌心全都糊满了乳液。
让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苏奶娘,动作快些吧,王爷片刻不停地赶回来,到现在还没休息呢!”小福贵在旁催了起来。
怜芸不敢耽搁,本还想慢慢用手指慢慢给王爷涂抹的她,心一慌,直接将王爷的大手包裹在自己小手的掌心,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将她手中的雪花膏全都蹭到王爷的手上。
因为常年习武,王爷的掌心覆着一层薄薄的茧子,硬硬的,她柔软的指腹从中一一划过。
她不由数了一下,掌心四个。
中指指尖上一个,这是因为常年握笔习字的原因。
这让她一下想到了那个通奶的婆子,也是满手的茧子,刚开始她以为是常年做粗活的原因。
可是那个通奶婆子的中指上也有一个凸起的手茧,而且手也似乎跟王爷一般大,是巧合吗,还是她感觉错了?
怜芸卷翘的睫羽不安的轻颤着,仔细地看着王爷手背上的伤口,似是在寻找着什么。
奶嬷嬷的腰伤一直没有好,而她一直都被小殿下缠着,根本让她抽不出空前去询问答案。
她觉得肯定是她多想了,一切都是巧合,王爷贵为亲王至尊,犹如那天上的太阳一般不可被直视、亵渎。
怎么可能会去给她一个身份卑微的奶娘通奶,哪怕就是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王爷也定然放不下如此高贵的身段,去做这种事情。
可她却又实在想要答案。
祁玄鄞已不知在何时将眸光投落在了怜芸身上。
稀碎朦胧的光影下,小寡妇的身影温柔似水。
一双温润白腻的小手嫩如葱削,甲似玉琢,如只蝴蝶般,灵活地在他大掌间翩翩起舞。
轻轻柔柔的,似是能揉进他的心里。
如雪似玉的小脸上渐渐染上一抹绯红,睫羽轻颤、粉唇润泽,宛若那临水的花苞,待放的花蕊。
此刻正柔情无限地攥着他的手,似是在寻找着什么。
祁玄鄞眉眼微动,就这样任由着小寡妇抓着他的手看,指尖一次次地从他掌心的薄茧划过。
难道她还不知道那个为她通奶的人是他吗?
亦或者还不敢确定。
呦,这苏奶娘是突然开窍了还是怎么回事,手上的雪花膏都已经全都抹到了王爷的手上,她却还抓着王爷的手不放,一遍一遍地抹着。
小福贵看到这一幕,灵黠的眸中不由露出一抹笑意,随后看了一眼身后的茶桌。
苏奶娘的奶水就放在紫檀嵌白玉保温提盒的旁边。
那乳汁与羊奶的颜色瞧上去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最主要的是王爷也从未喝过羊奶……
怜芸似也是意识到抓着王爷的手有些太久了,桃脸凝红地将多余的雪花膏抹在了王爷的另一只手上。
大抵是因为心虚,怕被王爷发现了,便主动说起了小殿下的事情。
说小殿下一日未见到王爷,十分的想念,到了晚上时,一直咿咿呀呀地叫着,要她抱着去找王爷。
“是吗?”祁玄鄞淡声启口,嗓音如冰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