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论正、支、小、外,主旨都一样是修身养性,锻炼精神,而最终也都以成仙为目的。
平常百姓是很少有人懂道士还分这么多种的,所以无论什么“道”,只要他们穿的是道袍,在百姓的眼里一律都是“道士”。虽说如今正道已局限没落,但多年前道教辉煌时的印象至今还并没有被人所遗忘,道士在常人眼中还是一种玄奇神圣的“职业”。
……
以上,是白夜所了解的这世界与“道”有关的一切,从对“小道”的定义上来看,也就不难理解周天然为何会对身为小道之一的天阙门那么抵触了。
白夜倒是不在乎这些,她细心的注意到与墨楚云初见时墨楚云看她的眼神,那是一种像是在地里挖土豆时突然挖到一箱金子的惊喜眼神。
所以,她没来由的有了一种自信:自己的天资应该是非常好的,不然十一年前娘亲丢掉自己的时候也不会说了两句和仙有关的句子。
她一定能成仙,她不知为何,自从开始决定修仙后便非常认定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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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启程。
墨楚云先是用符咒将自己与周天然白夜传到了天阙门所在的天台山脚下,而后几人开始徒步登山。那条一条线通往天台山峰顶的高高石阶笔直而漫长,周二小姐虽然行李都由白夜背着,却还是叫苦连天,哀怨不止:
“唉……还有多远啊?然儿走不动了啦!师父那么厉害,能不能用个法术送我们上山啊?”
墨楚云向来就不怎么喜欢如她这般娇气又眼界高的小姐,对方轻视天阙门一副受迫上山的委屈嘴脸也让他觉得很反感,所以周天然爬累时的装可怜和撒娇对他来说毫不起作用。
面对周天然的哀求,即便收了周老爷大把“好处费”,墨楚云也只是嫌弃的摆了摆手道:“既然是来拜师,就要有诚意,连这么短的山路都爬不动,你又如何受得了接下来的修炼?”
周天然嘟起嘴,似乎是气坏了。从小被爹妈惯着,丫鬟伺候着的她哪里懂得“尊重”二字?她心里不高兴,没大没小的吐出一句嘟囔:“什么破门派,上个山还这么寒酸费尽……”
不过,即便周天然表现的再激烈也吸引不到墨楚云再多看其一眼,真正吸引他注意力的反倒是那背着一只快与她人一般长的红色重剑,又大包小包提着二小姐行李,爬起山来却脸不红气不喘一声没吭过的白夜。
其实白夜早就累瘫了,只不过昨夜在墨楚云那里吃了瘪之后,她一直有些不服气,故意装作很能干的样子罢了,还故意把那把捡来的好剑背在肩上炫耀。
其实说白了,会有这种赌气念头的她还是太幼稚。
很容易就看穿了她在赌气,墨楚云微微一笑,伸手将白夜肩上沉重到背带几乎要嵌入白夜肉中的那柄长剑,惊讶叹道:
“好剑。绝对是上品好剑!丫头,这剑,你是从哪儿弄到的?”
白夜蹙眉:“有那么好?野外捡的烧火棍罢了。”
墨楚云扑哧乐了:“近百斤的烧火棍,你这丫鬟力气倒是真不小啊!这剑我先替你保管着吧,不然到了山上,一定会被某些贪鬼抢了去。”
“会被抢?”白夜一愣,脚下步子也缓慢了一些,“修道之士不都应该品貌端正,无不良嗜好,富有爱心,洁身自爱的么?”
当然,到底怎样谁也不知道,这些对修道者的印象都是她从前世的书本和电视上学来的。
面对白夜的话,墨楚云笑的更凶了:“弟子们都还只是修仙者,并未成仙,大家不过都是会法术的凡人罢了,哪里做得到个个完美?尤其天阙门分初、中、高三等,初级弟子的质量最是参差不齐,其中不乏有像你说的那样老实正直的,但更多的是长得丑陋不堪入目的、爱喝酒打架调戏小师妹的、没事儿拿白兔小猫试法术的、师徒搞不伦之恋的……对了,欺负新入门的弟子这种小事就更是家常便饭了,你俩可要挺住哟!”
听完,白夜的心凉了半截。但她认为这一定是墨楚云在吓唬自己,还没有完全对此门派印象破灭。
周天然可不干了,一屁股坐在石阶上抱着膝盖大哭起来:“还要被欺负?!那种鬼地方谁要去啊!爹、娘!呜呜,然儿要回家……”
白夜不耐烦的走到周天然身旁,语气疼惜,脸上却没有一点表情的安慰二小姐:“小姐,不要伤心,道长是吓唬你呢。”
周天然闹得更凶:“我才不信呢!不管怎样!下山!回家!我死都不去天阙门!”
说着,周天然真就揉着红肿的眼睛嚎着下山去了。
白夜忍耐不下去了。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各种行李,深吸了一口气,脚后跟用力一蹬,向前跃去。
周二小姐下石阶下的很慢,白夜对距离又掌握的十分精准,仅仅一跳,她便跳到了周二小姐身后一步处,双脚还未落地时,白夜借着自己扑过去的那股子冲力,一拳砸向了周天然的后颈。
周天然只听到有呼呼风声响起,接着颈后一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白夜落定,站稳,而后冷静的伸出手抓住周天然的后脖领,将她抱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