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格飞琢磨片刻,点了点头:
“晓得了。我们走吧,伏尔泰。”
转过身,作势便要离开。
镇长的脸上刚露出一抹松弛,那白发冒险者却忽然扭过头:
“哦对了,你们把这姑娘送去营寨里给土匪当礼物的事,吉尔斯木匠知不知道?”
“不知……”
哈格刚开口就猛地僵在原地,一张脸瞬时有些发白。
被诈了!
伏尔泰默不作声沉着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有齐格飞笑容依旧的接着道:
“刚才围观的那群镇民里年轻的女人似乎特别少啊,这是为什么?”
哈格已然满头是汗:“这……这个时间,大伙都在木场做工呢。”
“没事没事,自保嘛,可以理解。”
白发冒险者却是热情的拍了拍镇长的肩膀:
“我们是冒险者,又不是执法队,你怕什么?再说,执法队也不管这种小事。”
胖镇长回不上话,只能干笑附和。
“我猜猜啊,事情的前因后果是不是这样。你们这地方定期就会给土匪上供以求平安,贝拉就是这次的贡品,但她自己又偷偷逃了回来,所以这三个匪徒就是来把人抓回去的,对吧?”
“呵,呵呵,恩人您真幽默。”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就你能,就你聪明,就你目光如炬!
狗拿耗子的玩意儿!
嘴上附和着,哈格镇长的心中却早已破口大骂。
冒险者是这样的,他们只需要装腔作势的展现一下正义感,自己要考虑的就多了,三个土匪死在镇里,之后要怎么和营寨那边交代!
观望到对方愈发难看的脸色,齐格飞便也收起戏弄的心思。
他就是个过路的,没什么资格对这里发生的事说三道四。
类似紫杉镇这样的地方,如今的摩恩到处都有,皆是这腐朽社会的产物,实在怪不到普通民众的身上。
齐格飞蹲下身,帮哑姑娘打开药剂的瓶塞。
只有一点他没想明白,贝拉的身孕既然能被伏尔泰的神术感知到,说明也有一段时间了。
从刚才镇长的赘述来看,死去的吉尔斯木匠订的这瓶药剂大概就是用在小贝拉身上的。
可这就出现了一个悖论。
如果贝拉是在匪窝里有的身孕,她今天才逃回来,吉尔斯木匠是如何未卜先知地购买了药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