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四个‘女’人,额,不对,还有两个还是‘女’孩儿,玩了打了一会儿排球,还玩了一会儿埋人的游戏,被埋的当然是他这个唯一的男人,被她们好好作‘弄’了一顿,还拍下了惨不忍睹的屈辱照。
玩了一下午的四个人似乎准备是把未来几天的力气都消耗掉,傍晚看了落日后,回到了酒店,说好了要帮忙做饭的四个‘女’人全部躺了一地,说是玩累了,不想起来,最终晚饭还是安宇昔一个人‘弄’的。
夏天的冲绳,天气总是多变的,刚入夜的时候,天边还是月明星稀,但是没过多久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云层便覆盖了苍穹,风也慢慢大了起来,从窗户里带来了海洋的味道。
公共海滩那边,点点篝火在风中剧烈摇曳着,仿佛残烛。
当安宇昔带着推着餐车的‘侍’应生敲开‘门’,四个‘女’人(‘女’孩儿)都是恹恹‘欲’睡的样子,开个‘门’都磨磨唧唧了老半天,最后还是小水晶开的‘门’,头发早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只在安宇昔付了小费,让‘侍’应生离开,而他亲自伺候着一一掀开餐盘盖,食物的香味充满了整个套间,其余三个人才活过来。
大概是饿得很了,几人随便梳洗了一下,两个明星也顾不得什么偶像包袱了,围在餐桌前狼吞虎咽,下筷如神,安宇昔在一边无语的拿着筷子给她们夹菜,到最后反而是他吃得最少。
吃了晚饭,本来按照安宇昔的意思,是让她们尽快休息,可能是吃过东西恢复了一些体力,经过这段时间,瞌睡早就不见了。
偶然从窗户那里看到公共海滩那边的篝火,之前还恹恹‘欲’死的幸田来未,顿时就跳了起来,非要拉着几人也去海滩那边凑热闹。
根本不想动弹的宝儿自然不愿意陪她发疯,倒是水晶和秀妍两人跃跃‘欲’试,软磨硬泡了片刻无果,幸田来未便带着两个‘女’孩儿玩去了。
于是,房间里只有两人,一时间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空气安静下来,隐约能听到窗外风声呼啸,安宇昔依然倚着窗边看向外面,海岛上空的乌云浓密,远方能模糊纳入视野的码头,灯光划向黑暗包围的海面,‘波’‘浪’的轮廓在那束孤寂的光芒里起伏。
这样沉默的气氛让宝儿有些不太自在,局促片刻,她跳下‘床’,给安宇昔倒了杯水,开始找起话题:“这次准备在日本待多久?”
“一周……到两周左右吧!”接过水杯,安宇昔答道。
“a在日本有渠道吗?这里的情况……怎么说呢,日本这边的音乐出版,全都被几大事务所垄断。”宝儿在日本的歌谣界呆了几年,别的或许了解不多,但日本唱片业的情况她却多少知道一些,“别看日本有那么多跨国唱片公司,其实真正厉害的还是杰尼斯、艾回和索尼。”
“索尼就不用说了,你应该非常了解它的力量,全日本都和它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东京索尼音乐背后还有索尼贝塔斯曼,无论是在日本发展,还是继续拓宽国际渠道,索尼都可以做到。至于艾回……”
她耸耸肩,这个就更不用说了。
这家公司现在还是日本最大的独立唱片公司,虽然曾经辉煌的歌姬时代正在逐渐走向落幕,但它的品牌效应依旧不容小觑。
“还有杰尼斯,它在韩国或许名声比不上艾回和索尼,但它才是这里面最可怕的一个。我听说,日本大报社都控制在索尼这样的财团手里,这是不是事实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在日本,小报都控制在杰尼斯手里。”说着,她摊开手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至少,我从没见过有‘花’边小报报道杰尼斯艺人的丑闻,反倒是我们……呵!”
安宇昔也知道,从宝儿宣布休息静养后,那些‘花’边小报的狗仔队就开始追逐她,否则,两人见面也不必跑到冲绳,若在国内,甚至随便找个咖啡馆聊聊就是了。
目光从窗外收回,望着自己身边的宝儿,安宇昔顿了片刻,轻声道:“以后你准备怎么办?是休息一段时间,再尝试一下,还是回国?”
被他问到这个问题,宝儿眼眸‘迷’茫了一下,张张嘴,怔了一会儿,轻轻摇头:“我……我也不知道……”
远方的海面亮了一下,陡然迸‘射’的银蛇,撕裂了黑暗的苍穹,在她眼里映下狰狞的倒影,从那瞬间的明亮中,她看到海天‘交’际的地方,巨大的云团仿佛一颗星球一般压迫下来,几秒后,隐约的雷声隆隆。
她的心也像是被那闪电撕裂了,漂浮在那团巨大的云层下,被狂风吹拂着,随着惊涛骇‘浪’沉下去,浮上来,视野颠簸、摇晃,一会儿上一会儿下,耳边是世界末日一般的轰鸣。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3岁出道,她曾经有过很多荣誉,“日韩亲善大使”、“日韩桥梁”,人们说她是个奇迹,3岁她就横扫韩国各大音乐奖项,6岁便在日本举行八城巡回,参加红白歌会,销量破百万……这些荣誉一点点积累上来,压在她还稚嫩的肩膀上,人们习惯了看到她又创下什么记录,媒体习惯了报道她的辉煌。
她也习惯了理所当然地迎接赞美,习惯了生活在簇拥之中,然后当这一切戛然而止,她忽然发现,原来,她一点都不是奇迹。
剥掉光环,她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不会。
那些光环带给她荣誉的同时,也‘蒙’蔽了她的眼睛,她说自己厌恶那样的生活,可是当华丽的衣装从身上褪去,镁光灯的闪烁也逐渐远离的时候,她又能做什么呢?
上一张唱片失败后,她躲着所有人——安宇昔,kangta,老师,经纪人……经常一个人在涉谷的练习室拼了命的练习,直到累得哭出来,一个人躺在空旷无人的地板上,从‘抽’泣逐渐变为嚎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