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又响来一阵高跟鞋声,于是两个女人便不再说话。
该死,想不到一失足就成千古恨,到了现在还洗不去一身的污点。
从提包里抽出卫生巾,故事弄的很大声,门被敲了下,“有人吗?”
我扬声:“有人!”心里冷笑不已,这些富太太千金小姐自认高人一等,吃穿住行用哪一个不是上上之选,可惜,在别人家里上洗手间也得“受些委屈”了。
换好卫生巾后,拉了抽水马桶,我打开门,很是意外,居然是姚夫人。她看了我一眼,目光微闪。
我也很意外,但基于礼貌,则朝她微笑以示招呼。
她也朝我淡淡含颌,耳朵上别致小巧的玉石型耳环随着她的动作而左右摇摆,晶亮的光茫,使她本就高贵典雅的气质更增添了无上雍容,抛开个人偏见,这位姚夫人确实很有修养,不管何时何地。纵观今天她的言行,倒是难得的不骄燥,不傲慢,对每个人都是冷淡有礼的态度,礼貌而冷淡,带着疏离与贵气,标准的贵族式风范。
她侧身进去,身后的门被轻轻关上,我听到一阵抽水声。
我打量着眼前两个女人,脸上是五彩缤纷的妆容,眉宇间是一派的傲气,夸张的首饰,鲜艳另类的服饰,身上是顶尖的名牌,全身上下金光闪闪,好不吸引眼球,可惜,一个紫红色裙装配上紫绿色丝巾,一个黑色丝袜配灰色鞋子,明明是圆脸却偏要穿V字领的礼服,更夸张的是圆脸配夸张硕大的耳环,还真是把一张脸修饰的更加圆、大,像一块煎饼暴发户特有的气质,就此一家,别无分号。
朝她们扬起笑容,可能是当着别人说某人的坏话,害怕我去告秘,心里有些不自在,也朝我勉强笑了笑。
“我是江琳琳,就是你们口中不知聒耻又不要脸还被外边男人甩掉的江琳琳,很高兴认识你们。”
二人的脸色精彩极了,我心里冷笑,有种报复后的*,从提包里拿出两张名片,递给她们,道:“我是和田工作室的形像顾问,如若两位有兴趣可以来找我。”再度打量了她的“奇装异服”,我道:“请恕我直言,两位编造谣言的本领高强,可惜这穿衣的品味,还真有点不敢恭维。”不再理会二人尴尬恼怒的神色,我飘然离去。
谣言止于智者,我更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意涵今天是走不了的,我把他留在楚家,楚昭洋正招呼着客人,看到我,走到我身边:“这么快就吃完了?”
我淡淡地说:“嗯,下午还有事,我先走一步,意涵就麻烦你了。”
他看我一眼,看了被抱在*怀里的意涵,笑了:“再玩一会吧,晚上再走也不迟。”
摇头,“不了,我真的还有事。”奶奶去看望赵蓝阳了,今晚我要去接她回来。听说赵蓝阳今晚就要回B城,好些天没去看过人家,于情于理都要去看望一下。
这时有人叫住他,他向那人说了句话后,转头对我说:“也好,我也不勉强你。路上小心。”走了两步,他又折回来,在我耳边低语:“我说过,我不会放弃的。”
不等我不反应,他又在我唇上印上一吻,听到周边惊呼声,我捂着唇,瞪着他。
他朝我扬起得逞似的笑容,道:“谁叫你今天这么秀色可餐。”
耳边与唇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被他霸道的宣布弄得恼恨不已,恨恨瞪了他一眼,他举着酒杯朝我遥遥一敬,然后陪客人去了。
我暗自生着闷气,又不愿立在原地受众人投射而来的注目礼和打探。赫地转身,差点碰上一人,是从卫生间出来的姚夫人。
“哦,抱歉。”把人家撞退两步,赶紧道歉。
她微微一笑,细细看了我一眼,目光隐含着某种深意,我不太明白。这妇人太过深沉,不是那种容易被猜透内心的。
与寿星打了招呼,楚父正与同僚们聊得开心,对于我的告辞并未过多劝留,只是礼节性地点了下头,像征性地说了两句,还用商量的语气对我说,“今天就把意涵留在这儿,可好?”我含笑点头,意涵当然要留下。
转身,走到门口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了:“你那小孙子那么可爱,你就舍得把孩子母亲身边?”
“孩子愿意跟着谁就跟着谁?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非要认祖规宗不成?”楚父不以为然的声音。我心里有感动,这才想起,富豪人家最重视子嗣与面子,哪有让前妻带走的可能?
而我与楚昭洋协议离婚,他们却从未干涉过,想来我还真是幸运。
“楚老,看得出来,昭洋贤侄对这个前妻还念念不舍啊。你怎么不制造点机会给昭洋贤侄?”
“呵,小辈们的事,我从不管的,儿孙自有儿孙福。”
我微笑,是啊,儿孙自有儿孙福,意涵跟着我,或是留在楚家,并没有差别,凭楚家人的修养与风度,还会虐待他不成?
下午去上了半天班,和田英不在工作室,听同事讲,他在日本的未婚妻又来找他了,不知谈了些什么,好像日本那边出了什么事故,他要赶回去处理。
和田英经常在工作室失终,没有他的坐镇,工作室照常运行,也就不再过问,梁锦又来找我,一脸不甘地对我说,儿子没有带来,这是意料之中的事,金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与老婆离婚没道理把宝贝金孙留给前妻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