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是想,你找上我工作的地方,就只是来向我耀武扬威吗?你是想要楚太太的位置对吧?”
“那又怎样,楚昭洋已经不再爱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死死地巴着他不放,你早该下堂了。”
周身血液如怒海狂潮一样,全从脚底往头顶涌来,发山的海浪击在身上,差点被怒海淹设。
我深吸口气,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能被这种女人气坏了。
我刻意冷笑几声:“你的声音我已经录了音,不知送进电台,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想不想拭一拭出名的滋味?”
“你…”
我再度冷笑:“谢谢你打电话给我,有你这翻话作证,相信楚昭洋的财产有大半可以装进我的腰包。”
“你,你要与他离婚?”
“你关心的不应该是这个,而是楚昭洋与我离婚后,他的财产会缩水许多。呵呵,再一次感谢韩小姐的鼎立帮助。”我碰地挂上电话,恨恨地咬牙切齿。
楚昭洋,他才该下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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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逼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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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被外边的小三儿打电话来让我退位,虽然看似我稳占上风,可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我已是被掏空的枝干,没了实料,只余下干枯的树枝,外强中干。
或许,真该与楚昭洋作个了断。可是,七年的婚姻,却换来这样的被抛弃的下场,我又不甘。
*
这些年,应付外边小三儿的本领已逐渐倾于理智。屏去了以往的怒吼威胁,厉声辱骂等姿态,我变的平和起来。按照梁锦所说的,对付这种女人,首先要冷静,不能自乱阵脚。
近一年来,这些小三儿从未在我手里赢过一回。
可是,表面上胜利者的我,却感觉不出胜者应有的姿态。
痛苦,悲愤,委屈,绝望,如潮水般涌向心灵深处,望着窗外不远处的高楼,那隐隐的楼角,坚锐,牢固,是人们用无数野心堆彻而成,恰如这些小三儿。
她们原本单纯的心思,随着被男人的逐渐重视,开始憎恨着男人家里那个拥有合法身份的正妻。在受够了世俗鄙夷的眼光及只能卑微活在不见阳光的阴暗角落里,原本阳光的心,渐渐滋生阴暗,然后变的疯狂。
无数个正室女人痛恨的小三儿,她们确实可恨,把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别的女人快乐之下。她们用年轻的身体与活力的青春赌着明天,换来了物质与生活上的享受,却把自己的身体永远盯在耻辱的十字架上。当终于受不了别人鄙视的目光后,她们就会走向所有小三儿必然会走的道路逼宫!
身为一个花心男人的妻子,我被逼宫也是迟早的事,只是我没想到,会来的如此忽然,在我没有容颜先衰,没有身体残疾,或是有其他恶习的情况下。
我咽不下这份屈辱。
那个姓韩的女人,她是可恨的,但也可悲,可怜,更是蠢的不可救药。她自为与楚昭洋上床就可以独到楚昭洋么?未免太天真。
我不愿与楚昭洋离婚,尤其在被小三儿强行逼宫的关键时刻。
可是,扪心自问,在七年的婚姻生活中,我究竟又得到了什么?
头一次被外边的小三儿打电话来让我退位,虽然看似我稳占上风,可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我已是被掏空的枝干,没了实料,只余下干枯的树枝,外强中干。
或许,真该与楚昭洋作个了断。可是,七年的婚姻,却换来这样的被抛弃的下场,我又不甘。
与许多失宠的妻子一样,当丈夫有外遇时,不是想着离婚,而是为了面子,与小三儿战斗,或是死拖着不放,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思。
我承认,我也犯下了这种错误,不过,我终于清醒了我的人生,何必非要与那种男人挂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