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早结晚结不都是一样。”
他沉默,半晌,他讥笑一声:“真不可思议,以前面对我总是牙尖利嘴又跳又骂的小辣椒现在却变成淑女了。我还有些不习惯。”
我无言,刚*赵家不久,在面对他时,我总是愤怒多过平静,不是怒骂就是气急败坏。
他又道:“我记的后来的你,不知不觉中又变的内内,几乎自闭。我还以为丑小鸭受了什么刺激呢。怎么,十年不见,却变的自信优雅,丑小鸭的影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白天鹅的美丽和时尚。”他朝我逼近,低头看着我的双眼,鼻息几乎喷在我脸上。
我的头向后仰了仰,避开他过于亲密的动作。看着他的双眸沉黯,薄薄的双唇一开一翕的:“是什么改变了你,让你变化那么大,大到让我真感到不可思议。”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背抵在冰冷的阳台上,磁砖特有的冰凉隔着薄薄的外套,刺进肌肤里,身体一片凉透。
我没有忘记他的恶劣与城府,淡淡地道:“人都是会改变的。”
他笑了,低低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如散开的黑玫瑰,强硬又刺人。他又朝我压近一步,几乎挨到我的身子,目光炯炯地盯着我:“江琳琳,你对我说实话,当初你为什么要离开赵家?”
他的身子很高大,十年了,原本青涩的男孩已蜕变为成熟的男人,举手投足间,尽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从他身上散发出的纯男性的气息笼罩着我,我的呼吸有些不畅,身子已抵在阳台上,退无可退,只能侧面逃走,可他双手一伸,把我困死在狭小的空间里。
我毫无退路,知道以他的性子,想强行脱围那是不可能的,于是,我深吸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话:“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
他指尖挑起我的下巴,我偏头,避开他轻佻的动作。他改用两根手指头,攫住我的下巴,不让我逃开,他目光犀利地盯着我,似乎要盯入我的灵魂深入。
“是不想提,还是不愿提?”
我很恼火,这人在经过十年的洗礼,还是那么霸道轻佻,胡作非为。
我生气地推他,他后退两步,“都有!”我从他旁边跑开,却被他抓了回去,我的身子顺着他的力道撞到他怀里,然后他双手死死地抱着我,我使劲挣扎,敌不过他的力气,我又改用打,他双手攫住我的手腕,朝他的胸膛一带,声音愤怒,“江琳琳,你给我一声不响地走掉,并且一走就是十年,你不打算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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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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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清脆,可听起来却很不舒服,她在讽刺吗?老公不回来吃饭自己不打电话回家,却让一个陌生女人打来。
我沉声道:“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我准备挂电话,她又道:“楚太太,你不好奇的我身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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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好笑,又很生气,当初,我之所以离开赵家,他功不可没,可他却不检讨自己,反而来声讨我。
“我为什么要解释,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以前的往事历历在目,从他身上带来屈辱愤恨的心情,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烟消云散。以前对他的恨和愤怒,也慢慢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渐渐消逝,就像被划了一道口子的伤,它会结疤,然后会脱落,再然后,随着时间的前进,颜色变淡,到了最后,只有淡淡的伤痕,想着的时候,会痛,但去触摸时,却又感觉不到。
他眯起了眼,身上涌出阴森的怒火,他淡淡地道:“你说的对,你又是我的什么人?”
他盯着我,天外飞来一句:“是因为你男人吗?”
“呃?”我不明白。
他神情恼火,拨高了声音:“我是说你的男人,是因为他,所以你才离家出走吧?”
我这才反应过来,啼笑皆非,“这与你又有何干。”
他张了张嘴,烦燥地爬爬头发,自嘲一笑:“是啊你结婚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这又关我什么事。哼我真是多事。”他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大堆,又瞪一眼,怒气冲冲地转身,结实豪华的实木门被他“碰”地关上,发出好大声响。
我望着那道紧闭的房间,从窗外透出灯光,我想,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其实,男人的心又何偿不是。阴阳怪气的,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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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蓝阳有着城里人的优越与自豪,再加上有钱孩子的身份,天之骄之的他非常瞧不起我,总是在无人时骂我是乡下来的土包子,乡下人进城,在衣着光鲜的城里人面前本就自卑的我,被他恶毒的语言伤的体无完肤,与赵蓝阳的战争也从言语相向升极为全武行。
可惜,大我四岁的他总能用一只手掌就能把我搁倒,但再多的肉体上的伤害都比不上心灵的摧残,赵蓝阳在私下欺负我,可在人前,却总是一副关心我的大哥哥模样,在学校里,他表面上故意对我好的不得了,可私下里,我却不知受到同学们的多少排挤刁难。
俗话说,真小人并不可怕,而伪君子才是最可恨的。
赵蓝阳是十足人的十人兼伪君子,这世上,没有人能比的上他。
可惜,年纪小,又无支援的我,被他整的欺惨无比,最后,连与我最亲近的奶奶都被他收买了,为了他,我不知受到奶奶多少责骂。